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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篇] 【翻译】S’Quarrels by Sapphire (桌上游戏系列之圣诞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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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ian！...Brian? Deb想知道，你是睡着了还是在走神？”
感觉像是被一个带着精灵帽的建筑工人爬进脑袋，把他的头骨凿碎。Brian睁开眼睛，眼前一片炫目，他看着陌生的房间。
这不是阁楼，这不是他的床。
这他妈的是在哪里？
努力回忆关于这个陌生地方发生的事，塑料驯鹿和火焰朗姆球的模糊片段闪过眼前，他忍不住呻吟起来。
他没想起太多事，但已经知道这是因为前一天晚上喝了太多酒无法回家，而不得不在Deb的卧室过夜。他再次闭上眼睛，努力平息大脑里锤子敲击的声音。
Deb平安夜派对之后的早晨总是一团糟，不幸的是，这一天还是圣诞节。
“Brian？”
好吧，至少Justin在这儿，谢天谢地。
他感觉到小男友坐在床边，好吧，“坐”这是个轻描淡写的说法。事实上他觉得好像是个大峡谷在他旁边轰然出现，他翻个身到峡谷边缘。
他想找到合适的形容词，对这个唯一在乎这一点的人表达一下他不幸的程度。
但是找不到。
“去他妈的...蛋酒...”
他听到Justin发出同情的声音，柔软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拨开他额头上的头发。
“我告诉过你别空着肚子喝。”Justin轻轻叹了口气，遗憾地提醒他，“我试着向Deb解释你对她那些派对食物的看法，我说你绝对不会碰那些香肠卷，芝士棒和虾球，但是她又坚持端上树莓巧克力甜甜圈和焦糖泡芙...”
Brian开始反胃，他微弱地比出抗议的手势，觉得蛋奶酒又再向上翻涌，Justin赶紧转移话题。
“给你。”他把Brian扶起来，递给他一瓶水和两片止疼药，“这是圣诞老人留在你袜子里的。”
Brian感激地吞下它们，露出虚弱的微笑，“这不是我要求的24K黄金护套。”他呢喃着，“不过这也不错。”
他一口气灌下半瓶水，想把脑袋里的建筑精灵淹死。水没能冲走他，但至少变得可以忍受了。
“圣诞老人在我的袜子里放的是难看的企鹅玩偶，而不是我想要的Winsor & Newton油画颜料。”Justin假装叹口气，“但是他也给了我超豪华，超光滑，增强快感的非乳胶质地的保险套，所以我没什么好抱怨的。”
Brian笑起来，但是突然停下，把视线从水平位置上移开，他闭上眼让重心恢复到足以重新张开眼睛，看着Justin，“圣诞老人一定知道你有多常使用这个，歌词里不是说吗---‘他知道你什么时候睡着，什么时候醒来’。在北极他总得做些什么让自己高兴。”
Justin皱着鼻子思考，“这很令人不安，Brian，以后我们每次做爱，我都会觉得有个红衣服白胡子的老头在看着我们。”
Brian忍住大笑的冲动，不想再打破脑中微妙的平衡感。他只是安慰地拍拍Justin的手，“别担心，Sunshine，我一定有办法让你转移注意力的。”
“我想也是。”
Justin越过Brian，拿起床头柜上他带来的另一件东西，“这里，圣诞老人还给你留了这个。”他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咖啡，“我告诉他你喜欢哥伦比亚焦香味的。”
Brian带着强烈的感激，啜饮这杯带着祝福的咖啡因饮料。他开始在脑海里把那些咖啡因排成有意义的形状。
“谢谢。”他捏捏Justin的手指，“我想吻你，但我喉咙里有些毛茸茸的巨大的东西，可能会爬进你嘴里。”
Justin笑了笑靠着他的身体，Brian搂着他的肩膀，两人在友好的气氛中沉默了一阵子。Brian继续喝咖啡，Justin突然发出喷笑出声，Brian看着他，“怎么了？”
“没什么，我只是在想那首‘Santa Claus Is Coming To Town’可以为你重写歌词---”
他知道你什么时候清醒
他知道你什么时候烂醉
他知道你喝了多少酒
以及你藏爆米花的地方...
Brian嗤笑一声，“只要圣诞老人不跟第三者分享别人的隐私，我就不担心。而且如果告诉我他自己也吃了些迷幻药，我也不会惊讶，不然他是怎么和他的驯鹿飞起来的？”
Justin摇摇头，弯下腰躺在Brian的手臂上，“如果Gus问起有关圣诞老人的事，你发誓要让我来处理，好吗？”
“当然，那牙仙（美国的民间传说,孩子们相信如果把脱落的牙齿藏到枕头下,牙仙晚上就会趁他们睡觉时把牙齿拿走,并留下孩子们想要的礼物）的事你搞得定吗？还是要让Em来处理？”Brian小心翼翼地按按太阳穴，“老天，这该死的头痛，我们昨晚到底做了什么？”
Justin看起来有些紧张，离Brian远了一点，“呃...昨晚？”
Brian立刻警惕起来，感到一种熟悉的末日来临前的恐慌，“老天！”他呻吟，“我讨厌当我第二天醉成这样的时候，你用那种语气告诉我之前做了什么。这意味着，我不是穿着我的弹力护裆在附近跳跃，就是开着车冲进某人的客厅，或是类似的事情，你就直说吧。”
Justin看起来很不自在，但他知道他必须告诉Brian他前一天耍了什么把戏，这总要好过他从Em或Ted口中听到。
“好吧，”他试图让语气听起来很随意，“我们做了在Deb的平安夜派对一定会做的事---平安夜桌上游戏，呃，今年是卡片类的游戏。”
Brian再次试图回忆游戏内容，但失败了。那一定是灾难性的，或者非常无聊，或者两者皆是，“我不记得了。”他抱怨。
“那是最好的结果。”Justin温柔地拍拍他的手臂，“你...啊，你之前一定是喝了大多的成人饮料了。”
这是可以理解的，Justin同情地想。Brian无比痛恨Deb的平安夜游戏，唯一被拖进来的理由，是Justin许诺的事后补偿。一如想象的是，他们一跨进挂着檞寄生的门框，他就朝饮料区直奔而去。
Brian皱着眉头，回想起他的蛋酒引发气氛的高潮。现在，他知道那种“任何在卡片游戏中发生的事都不会太糟糕”的想法有多天真。
以往的经验告诉他，这可能是非常非常糟糕的。
突然，一个可怕的片段撞进他的脑海，就像陨石撞击地球一样。他猛地坐起来抓住Justin的手臂，引起他一声惊呼，“怎么了？”
Brian把一只手搭在Justin肩上，仔细看着他惊讶的面孔，“为什么？”他锁定他伴侣的眼神，“我会想起有关松鼠的画面？请告诉我，我只是精神短路，昨晚发生的一切并不和那些邪恶的树上生物相关。”
Justin犹豫了一下，他也想告诉Brian是他大脑短路了。如果要在字典里查找“Sciurophobe”这个单词，第一项会是“对松鼠有着非理性恐惧的人”，第二项是“Brian Kinney”。
Brian似乎从童年时期就觉得全世界的松鼠都对他有着莫名的仇恨，而他觉得这些松鼠也在迎合他的这种想法。
虽然在Justin面前，它们是可爱的毛茸茸的动物，但Brian声称，每次经过Loft东边的公园里，都有一只灰色的松鼠带着嗜血的恶意瞪着他。
现在他用恐惧的神情看着Justin，因为他的犹豫是最好的答案。
“听着，”Justin轻轻开口，“在我告诉你之前，我希望你知道，我曾经一再地，一再地恳求Deb换成另一种游戏。我告诉她，如果发什么事我和你都不会负责的。但她说，这个游戏并没涉及到任何跟活的松鼠有关的部分，怎么会出什么事？”
Justin摇摇头，摊开双手表示无可奈何的遗憾，“我想她本来可能会得到这个答案，如果她发现你在屋顶上发射的塑料驯鹿撞向了对面的消防车。”
Brian呻吟着，绝望地用手抱住头。
“别担心，”Justin安抚地拍拍他的肩膀，“今天早上，Michael和Ben在她醒来前已经把它拿到外面去了。呃...本来Ben想把它恢复原状，但刷了三遍红漆还是看起来像长满皱纹一样，他会把它送到一个朋友那里修复。”
Brian曾经以为他脑袋里的建筑精灵已经停工了，但原来他们只是在喝杯咖啡休息一下，现在他们又开始用手提钻开工了。
“等一下！”他疲惫地举起手，“我还是没听到卡片游戏和撞死的驯鹿，跟该死的松鼠有什么关系？即使可能会很痛苦和屈辱，我还是要听到事情的始末。”
Justin看起来很犹豫。
“你确定不等到你感觉好点再听吗？”
“该死的不用了，现在就告诉我，反正我不会比现在更糟了。”
看上去他好像对最后这句话不是很确定，Justin叹了口气，靠在床头板上，闭上眼睛开始回忆：
回忆开始...
(这是该游戏的图片链接)
“这个游戏叫做S’Quarrels，我是在PFLAG会上听过的，我觉得这很有节日气氛，很适合今天晚上。”
“那是...盒子上面印的是松鼠吗？”
“当然是，这个游戏就是要我们像过冬前的松鼠一样收集橡果，而最终囤积最多橡果卡片的人就是赢家，而我们可以对最多的那个进行偷袭和抢夺。”
“听起来对于培养竞争者之间的感情有很大的帮助，尤其是喝醉的那位朋友，我们都知道Brian有多么崇拜这些毛茸茸的动物，这选择太棒了，Deb!”
“谢谢你，Teddy。我就知道你会喜欢的，你觉得呢，Michael？”
“听起来蛮有趣的，大家都知道我们有多么擅长游戏，包括坚果类的。”
“Mikey，你这个叛徒！好吧，我绝对不会当一只该死的松鼠。”
“那么，你可以当一只花栗鼠。”
“去它妈的！我不是那些该死的会收集橡果，有着小眼睛和锋利爪子的，恶心的活在树上的老鼠！”
“别说傻话，你只是还没喝够，Sunshine，再给你男友拿些蛋酒来。”
“我不确定这有什么帮助，Deb...我说过这不会有什么好结果的。我们就不能玩点别的吗？你无法想象Brian对松鼠的恐惧感有多严重...”
“这不是他妈的恐惧感！每次经过它们都会跳到我身上，抓我的眼睛，这不是我的错！”
“这听起来像是希区柯克鲜为人知的经典影片‘松鼠’。”
“别再吓他了，Ted，你会让他做恶梦的，相信我，你不会想被从Sciurophobic噩梦中惊醒的Brian误当成一只松鼠的，我已经被袭击过两次了。”
“两次，只有两次。你怎么不说我们看了探索频道的纪录片‘蓝色星球’之后，你做梦把我当成北极露脊鲸的事？”
“打扰一下，孩子们。虽然我还想听一些关于做梦时认错人的事，但现在是游戏时间，我们可以开始玩S’Quarrels了吗？”
“哦，我绝对不会错过的。”
“拿着你的橡果，然后开始！”
“Deb，这真的不是个好主意...”
“我绝对不会玩这个跟树上的恶魔老鼠有关的游戏，就这样！”
回忆结束。
“Deb最终建议我们把它当做一种喝酒游戏。”Justin叹了口气，“从表面上看这会给游戏增加一些刺激性，但实际上只是为了让你安静下来。规则是，你每丢失一颗橡果，就要喝一杯酒。”
他安慰地拍拍Brian的手臂。
“如果可以安慰你的话，你真的很像一只松鼠，但用不是正面的，积极生存的方式。更多的是一种‘我要让松鼠跟我一起灭绝’的方式，我想这一定是你生平第一次，不肯给出你的Nuts。”
“这就解释了我的头疼。”Brian摸了摸指尖的脉搏，想知道更糟糕的部分。Justin把冰凉的手按在他的脖子后面，轻轻按摩他的肌肉，舒缓地打圈运动。
“要我继续吗？”
“现在可以了。”Brian感受着Justin的爱抚，“只是...给我删减的版本。”
“嗯，好吧。我不记得是谁提出的飞行松鼠的想法。”Justin皱着眉试图回忆前一晚的事，“老实说，我不是一只好松鼠。我总觉得如果我太努力玩游戏，就会违背某种道德标准，所以我假装是一只跟你很团结的松鼠。”
“这才是我的好孩子。”Brian拍拍Justin的膝盖，Justin笑着凑过去去亲亲他的脸颊。
“这都是为了爱。”他假笑着说，“有人建议大家扮成飞行松鼠，这样就可以从空中窃取其他人的橡果，而不被发现。”
Justin耸耸肩。
“结果这是个灾难性的错误选择，金属丝，蛋酒和橡果卡片丢得到处都是。Em甚至拆解了圣诞树，给自己搭了个堡垒。Michael松鼠被朗姆球偷袭以后，他开始疯狂反击。而Ted松鼠触电以后，圣诞树的彩灯点燃了朗姆球。”
Brian笑了，尽管他摇摇头，“如果耶稣也能在平安夜有这么多乐趣。”
“我想他有的，”Justin露齿一笑，“Ben在Deb的耶稣诞生布景下藏了一堆橡果卡片，结果也被朗姆球给轰炸点燃了，而圣诞驴子被丢过房间，落在西红柿酱上。”
Brian伸出手制止他，表明他需要一点时间消化这一切。
“等一下，蛋酒引起的松鼠游戏大骚动，我得到这部分解释了。那驯鹿又是怎么回事？”
Justin不得不压下遗憾的叹息，“飞行松鼠进入战斗之后，Deb出去找一个灭火器，而你说要去增援她，我愚蠢的以为你只是想去拿更多的蛋酒，就没有阻止你。”
Brian呻吟一声，猛然反应过来他将会去哪里，“请不要告诉我，我把圣诞老人会飞的驯鹿当成战士，对抗飞行松鼠？”
Justin叹了口气，遗憾地点点头，“你离开几分钟后，我开始担心你去了哪里。然后，外面突然传来什么东西从屋顶上掉下来的巨响。我开始狂笑，因为一个修订版的‘The Night Before Christmas（根据英文诗歌改编的歌词）’突然出现在我脑子里---”
Then from outside there arose such a clatter (外面传来哗啦一声)
We rose from the floor to see what the matter (我们从地板上爬起来看发生什么事)
Away to the front door we flew like a flash，(我们飞速走向门口)
Jostled so hard，it opened with a crash (门把太紧，打开时砰的一下弹开)
Streetlights were glinting in the snow (路灯的灯光闪烁在雪地上)
Brian’s face was all a glo-o-o-w (Brian的脸洋溢着激情)
And in his hands he held a paint gun，(手中拿着喷漆枪)
Making it clear what crime had been done (罪行已经发生了)
Rudolf had fallen off the roof (Rudolf从屋顶上掉下来)
Covered in paint from antler to hoof (蹄子上的漆已经掉了)
Lying in the street’s slushy muck (身体躺在道路的泥泞中)
About to be crushed by a fire truck (而且被消防车压碎)
Brian呻吟着把头埋进手里，Justin拍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别担心Rudolph，那不是你的错，你也想不到它会在路边着陆，Ben的朋友会给它做些整容手术，它就会变得像新的一样...除了鼻子以外的部分也会变得很红之外，但Deb不会注意到的。”
Brian叹了口气坐起来，把最后一点咖啡喝掉。
“我们不如下楼去听听这首歌，老天，这是什么该死的表演啊！我要走到Deb面前，看着她的眼睛告诉我，我绝对不会再参加任何一个她的...嗯啊...”
Justin正把手沿着Brian赤裸的大腿向上滑去，用冰凉的手指抚摸他的cock。他向伴侣的脖子凑过去，用诱惑的声音开口，“只要记住...”他贴着Brian的皮肤呢喃，“没有平安夜的游戏，就没有圣诞早晨的福利。”
Brian想抗议，但Justin突然握住他的cock，让他的声音变成喘息，所有的话语都消失在唇边。Justin把被子都推到床的另一边，抱住Brian的膝盖把他往下拉，让他躺到床垫上。然后他弯下身子亲吻Brian，同时举高双臂好让Brian把他的毛衣从头上脱掉。
Justin稍微坐回来一点，用牛仔裤轻轻磨蹭Brian的cock，让他忍不住喘息着想要更多的接触，Brian握住他的屁股，重复这个动作。
Justin抓起Brian的手腕，把它们按在枕头两侧。他低下头把Brian的嘴唇吸进嘴里，感到Brian伸出温暖的舌尖舔舔他的。然后他放开Brian的嘴唇，抵住Brian的鼻子。
“我想...”他低声说，“如果明年平安夜我们要继续玩桌上游戏---即使是这个松鼠游戏，你会答应吗？”
Brian犹豫了一下，Justin用屁股压住他的，往前挪动一点，把嘴唇贴在他的脖子上。Brian对自己叹了口气，这他妈是怎么搞的！
“你在讨价还价...”Brian喃喃地说，把腿压在Justin腿上，摸摸牛仔裤的裤裆部分，“不过如果你坚持的话...”
Justin低头一笑，“圣诞快乐，Brian。”
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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