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篇] [原创] The Black Kinneys(A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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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Debbie习惯于给她的儿子们立规矩，类似于你不能这么干，你不能那么干，还有你必须做什么之类的。全都是些短暂的东西，在她的儿子们下次犯规的同时，Debbie也会忘记她曾经说过，于是再次瞪着眼睛吼叫，拍打着他们的脑袋。被打的那个会大声抱怨，其余的则会在旁边偷笑。

奇怪的是，她从来也没有打过她的长子，Brian。事实上，有时候只要他说上一句话，比Debbie唠叨一整天都有效。

Debbie常常会为不听她的话的儿子们感到心焦，但她不知道兄弟们之间有他们自己的规矩，简单但是绝对不能违背。

Jennifer正和Debbie在闲聊，Diner里几乎没有什么人。今天是感恩节，人人都急着回家准备晚餐。

“Deb，感恩节的食物准备的怎么样？”Jennifer装做不经意的样子问，因为今年她自己准备的很不错。

一听到这个，Debbie不由自主的微笑起来，“是的，我已经准备好了。Brian给了我足够的钱去买食物，火鸡、牛肉、香肠，糖果饼干，还有水果...今年将会是最丰盛的一年了。”

Jennifer感到一丝嫉妒，听上去比她自己准备的还要好，“Brian真是个好小伙子。”

Debbie点点头，“他帮我分担了大部分，Jennifer。要是没有他，谁知道其余那些兄弟会怎么胡闹！”

人人都知道Brian为Gardner Vance工作，而Gardner Vance是本区最大的黑帮的老大。但没人会对Debbie说这个，因为她会把这话直接扔回你脸上。不光是Debbie，Kinney家的所有人都有这个特性，你要是唧唧歪歪的指责他们的生活方式，他们就会让你下不了地，字面意义上的。

Jennifer走出Diner时，刚好看见Kinney家的老大Brian和老2Ted正开车经过。Brian用一只手开着车，另一只手点燃了香烟。而Ted正在副驾驶座上专心致志的数着钱，片刻之后他抬起头，轻呼一口气，“数目完全正确，Brian。”

Brian嗤笑了一声，就好像Ted刚才说了句什么傻话似的。他们到Gardner Vance的会计那里交了钱，会计把Brian应得那一部分装在信封里还给他，然后又拿出了另一个信封，说“老大给你的，他很高兴。”Brian接了过来，从里面抽出几张递给会计。会计很惊讶的接了过来，“谢谢，Brian。”Brian抬抬手，表示没什么。

Brian从会计的办公室里出来，迎面碰上Stockwell走过来。他带着几个手下，很神气的样子。Brian站到一边给他让路，Stockwell用不屑的眼神瞟了Brian一眼，其中一个手下走过时故意用肩膀撞了一下他。面对着明显的挑衅，Brian的沉默让他们发出一阵大笑。Brian看着他们走开，冷笑了一下。现在还不是时候，他所要做的全部就是忍耐。

Ted从洗手间里出来，感觉轻飘飘的，好像行走在云端一样。Brian看了一眼他兄弟那茫然的神情，知道他刚刚又吸过毒了。“Fuck you！Ted！总有一天你会死在这上面的！”Brian把Ted塞进车里，“如果让老妈看见你这副样子，她一定会敲破你的头的！”

Brian在回家路上的一家糕点店停下来。在各式各样的看起来十分美味的蛋糕中间，Brian挑了一个浇了一层厚厚的巧克力的。它有点贵，但Brian并不在乎，今天是感恩节，而且他最小的兄弟非常喜欢这个。女店员把Brian选中蛋糕细心的包好，微笑着，“感恩节快乐，Brian。”她认识Kinney家的帅小伙子们，话说回来，谁又不认识他们呢？

Brian微微点了个头，“快乐。”他简短的回答。

Brian离开以后，她还一直发呆的看着门外，想着他对她说过的话。她看见两个年轻人急匆匆的经过门口，那是Kinney家另外两个兄弟，老三Emmett和老四Michael。

“见鬼！我们现在要怎么办，Michael！”Emmett一副气急败坏的样子，他一生气起来表情就会很夸张。

“他妈的镇静点！”Michael努力想要安抚他的兄弟。

“该死！Michael！我们要到哪里弄钱！Brian肯定会揍我们的！全是你的问题！”Emmett继续抱怨。

“什么？他妈的难道这都是我的错？”Michael瞪大了眼睛。

“难道不是你把Brian给我们买酒的钱去赌马了吗？”Emmett回瞪着他的兄弟。

“Oh，shit！Emmett！现在他妈的全是我的错了？就好像该死的赢钱的时候你没拿一样！”Michael大叫着。兄弟俩开始互相推搡对方。

Emmett用力推开Michael，叫嚷着，“Ok！看我们打一架对事情有没有帮助！”

Michael顿时泄气下来。Emmett掏空所有的口袋，只有可怜的几美元，他烦躁的说，“说真的，Michael。如果晚餐的时候，我们没能拿着酒回家，别说Brian，妈首先就会把我们揍个满头包！”

Michael走来走去，挥着手说，“我他妈的当然知道这个！”他忽然停下来，面对着Emmett，“只剩下一个办法了。”

Emmett想都不用想，就知道Michael指的是什么。他嗤笑一声，“算了吧，Mikey，根本不可能。他们会跟Brian说的，结果还是一样。”

Michael瞪着他，“他妈的我们为什么要在这里干呢？这个城市有他妈的成千上万的超市可以选择。”

Michael慢慢走进街角的一家小超市，装着跟其他前来购物的人一样。超市里没有多少顾客，这也是Michael选中这里的原因。一个女收音员在收银台后面昏昏欲睡，两个男店员正在整理货架。过了一会，其中一个店员走到后面去了。Michael立刻向站在玻璃墙外面Emmett使了个眼色，Emmett会意的走了进来，直奔摆放酒类的货架。整理货物的店员抬头看了Emmett一眼，Michael立刻边叫嚷着帮帮忙边跪下来，低头往柜子低下望。店员走过来，问他出了什么事。Michael装出他最惹人同情的表情，“你能帮我个忙吗？我的硬币滚到柜子底下去了。”边说边用一双无辜的大眼睛看着对方。店员马上蹲了下来，低头查看柜子底部。

Emmett立刻瞅准机会，抓起两瓶酒向出口冲去。收银台后面的女店员顿时尖叫起来，男店员猛地站起来，Michael也跟着站起来，故意撞上起来他。“抱歉...对不起...真的很抱歉......”Michael抓住店员，不停的道歉拖延时间。

“嘿！伙计！放开我！”店员使劲挣脱Michael的手，朝门口冲过去。Michael忍住笑，趁着一片混乱的状况偷偷溜了出去。

Emmett紧紧抱着酒，拼命向前跑，心里不停的咒骂Michael。他离开大路，一溜烟的跑进小巷子，差点撞上一个年轻的女孩子。Daphne奇怪地望向Emmett的背影，轻轻的摇了摇头。她走进路边一家书店，等了一会儿，就看见Justin背着书包推门进来。Daphne向他招招手，Justin走了过来，“嗨，Justin，我刚才好像看见你哥哥了。”

Justin随手拿起一本书，“哪一个？”

Daphne摇摇头，“好像是Emmett，不过他跑的太快，我没看清楚。”Justin一点也不在意的翻着书架上的书。Daphne继续问，“Mr.Anderson找你干什么？”

Justin耸耸肩，说，“他和我谈了谈学校的事情，他希望我能申请艺术学院。”

“天啊！Justin！”Daphne发出一声尖叫，拍了一下Justin，然后又立刻掩住嘴巴看了看四周，兴奋地说，“他真是那么说的？”

Justin忍不住微笑起来，事实上他自己也很兴奋，“他让我试试，说愿意帮我申请奖学金。”

Daphne小声叫嚷着，“天啊！Justin！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行的！你告诉你家人了吗？”

Justin摇摇头，低声说，“还没有。我还没有和Brian谈过这件事情。我还不确定他会怎么看这个--”Justin露出犹豫的表情。“得了吧，Justin，你知道Brian会怎么想。”
Daphne不以为然地说，“就算你想要天上的星星，估计你哥哥也会答应的。”

Justin买一本新的素描本，和Daphne一起走出商店。平常他们会到快餐店里喝杯咖啡什么的，和朋友们一起消磨一下时间。但今天是感恩节，所有他们直接回家了。快到家的时候，他们碰上了讨厌的Chris Hobbs。Justin假装没有看见他，但显然对方并不这么想。

“嘿，娘娘腔，妈妈的小天使，今天过的好吗？”Chris Hobbs用那种让人厌恶的腔调朝Justin喊着，跟在他周围的家伙一阵哄笑。

Justin没有理会他。

“闭嘴吧！Chris！你真让人讨厌！”Daphne朝他喊着。

“我真不明白，Daphne，你干吗总跟着他，这小子都不喜欢女孩子，是吧？娘娘腔！”Chris Hobbs拦住Justin的路，“没种的家伙！你总是躲在你那些混蛋哥哥们的后面！”

Justin把书包往地上一甩，冷冷地看着Hobbs，“你他妈的说什么？闭嘴！蠢蛋！”Chris Hobbs吃了一惊，恼羞成怒的叫嚷着“混蛋！”，一拳向Justin挥过去。

Brian开着车，随意转了几圈。天已经黑了，Ted也差不多清醒过来。Brian和Ted回到家时，看见餐桌上已经摆满了丰盛的食物。Emmett和Michael正在老老实实的摆餐具，Debbie则不停的在厨房和客厅间来回，时不时还抽空拍下Emmett和Michael的脑袋。Brian环视了一下四周，却没有看见他最小的弟弟，“Justin呢？”他问。

Emmett用下巴指了指房间，“一回来就跑到房间里去了。”

Brian走到房间门口，正要伸手开门，Justin从里面打开门走了出来。他揉揉眼睛，看着他哥哥“嗨，Brian。”

Brian无法抑制的微笑起来，宠溺的揉乱了Justin的金发，在他额头印下温柔的一吻，“Sunshine，不舒服吗？”

Justin摇摇头，“不，我很好。”事实上，他的脸颊很痛，一回来就用冰袋敷了半天。

Justin希望Brian不会发现他的伤痕，但一走到亮处，Brian立刻看见他弟弟脸上的红肿。“他妈的这是怎么回事？”Brian的声音不大，但十分阴沉。每个人都停下手中的事，朝他们看过来。

“我的天啊，baby，你的脸是怎么回事？”Debbie惊叫起来。

Brian抬起Justin的下巴，仔细察看他的伤口。Brian表情紧绷，“告诉我，Justin，这是他妈的怎么回事？”

Justin轻轻推开他哥哥，摆摆手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一点意外的打闹而已。”

虽然Justin竭力想表明没什么大不了，但Brian根本不相信，“告诉我是谁干的？”Brian盯着Justin的眼睛，“他妈的是谁干的？”Brian提高了声音。

Justin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是Chris Hobbs。”

“Fuck！又是这个混帐小子！”Brian转身向门口走去。

“Brian！Brian！等等！”Justin叫起来，跟在他哥哥身后，“这件事情没什么，我已经解决了。”Justin抓住Brian的胳膊想把他拖回来，但Brian甩开了他。Ted紧跟在后面出去了，Emmett和Michael互相看了一眼，也跟在他们的兄弟后面。

“见鬼！”Debbie怒气冲冲的把盘子重重的搁在桌子上，又回到厨房里去了。

就在隔壁的公寓的大楼里，Brian愤怒地敲着Hobbs家的大门。

“Brian？”Chris的父亲出来开门，他开始一脸疑惑的表情，但立刻明白过来，于是用那种息事宁人的口吻说，“算了吧，Brian，这不过是孩子们之间的玩笑打闹而已。”

Brian冷冷的回答，“我从来不认为让我的兄弟受伤只是个玩笑而已。”他看见Chris在父亲后面一晃而过，“Chris！你能他妈的一辈子待在你爸爸后面吗？”Brian大声说着。

“Brian！”Justin跟了过来，其他的兄弟也到了。Chris的父亲有点恐惧的看着Kinney家兄弟全部聚集到自己家门口。

他看着Kinney家的长子，“说实在的，Brian，我不认为这是件很大的事情。”

Chris Hobbs战战兢兢的出现在他父亲身后，带着哭腔说，“我发誓，我不是故意的。”

当Brian看见Chris Hobbs脸上的黑眼圈时，他几乎要笑出声来。他现在明白Justin说已经解决了是什么意思。Justin悄悄拉了拉他哥哥的衣角，Brian清了清嗓子，盯着Chris Hobbs，说，“小子，他妈的离我兄弟远一点！”Chris Hobbs使劲点点头，但又以怨恨的眼光注视着Justin。

当Kinney家兄弟象来的时候那样，突然又走了个干干净净，Chris的父亲才松了一口气，他转身对着儿子怒吼着，“他妈的给我离Kinney家的人远一点！听见没有？”

Brian走到大街上，想起Chris Hobbs的样子，忽然大笑着搂过Justin的肩膀，他亲吻着弟弟金发的小脑袋，亲昵地说，“我都不知道，原来我们的小兄弟已经长大的。”Justin微笑了起来，接着Ted和Emmett也笑了。Michael象往常那样抱怨了几句，最后忍不住也笑了。

当Kinney家的兄弟重新回到餐桌上时，Debbie一边发着脾气，一边让她的儿子赶快来吃晚餐。他们围绕着餐桌坐下，温暖的烛光和食物的香气环绕着四周。Debbie低下头闭上眼睛，带领着儿子们祷告，“感谢你，基督耶稣，我们的救世主。感谢你给我们这样的日子和这里的食物。阿门。”

等到吃甜点时候，Brian拿出了那块巧克力蛋糕。他看到他的小弟弟脸上露上那种被称之为‘Sunshine’的笑容。

看着他的家人，Brian想，这所有的一切真他妈的感觉好极了。重要的是，他们将会更好，他要尽一切可能来确保这一点。

Kinney兄弟规则之一：永远站在你兄弟那一边，尽一切可能保护他不受伤害，哪怕他是错误的。

第二章
Justin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一半是因为他很兴奋，另一半是因为他还没有跟Brian谈过关于学校的事情。Justin猛地翻身坐起来，接着又躺下去，他不确定现在是不是谈话的好时机。在他重复坐起躺下两三次以后，睡在下铺的Michael终于忍不住发起脾气，“妈的，Justin，你到底是怎么了？床都快被你摇散了！”

Justin从床上坐起来，闷闷地说，“我只是睡不着。”

Michael嘲笑说，“想要我给你唱摇篮曲吗？Baby？”

“去你的！Michael！”Justin轻快的从床上跳下来，打开房门出去了。

“Yeah，Brian会给你唱的。”Michael嘟囔着，翻身睡着了。

Justin推开Brian卧室的门，房间里一片黑暗。“Brian。”Justin轻轻呼唤他哥哥的名字。

Brian动了一下，然后用一只手撑起身体，“Justin？”Justin走到床边坐下，看着他哥哥。Brian坐起来，伸手揉了揉Justin的金发，低声问，“怎么了？Sunshine？睡不着吗？”Justin点点头。Brian在黑暗中无声的笑了一下，掀开自己的毯子。Justin一骨碌钻进毯子里，紧贴着Brian的身体睡下。

Brian拿过床头的香烟，点燃了一支，深深吸了一口。“给我抽一口。”Justin拿过香烟抽了一口，又还给了Brian。Brian一边抽着烟，一边轻轻抚摸着Justin，从肩膀一直到手背。Justin的体温好像总比其他人要高些，Brian无意识的摩挲着指尖下散发着热力的光滑皮肤。他在等待着，Justin偶尔会象这样半夜跑进他的房间，和他睡在一张床上。通常这都代表着他弟弟有话想对他说。

“Mr.Anderson和我谈过了。”Justin的脸贴着Brian的腰部，含含糊糊地说。只这一句，Brian就知道Justin想说的是什么，他恩了一声作为回应，Justin继续说，“他鼓励我报考艺术学院，他认为，恩，他认为我有机会。”Justin边说边用手指在Brian的腹部划着圆圈，没有什么特别的意思，他只是喜欢这样触碰他哥哥，就好像Brian总喜欢时不时的亲吻他的头发和额头一样。Brian抓住Justin的手，攥在自己手里。他可不懂什么艺术之类的Shit，但他曾经和Justin的老师谈过，对方用一种令人吃惊口吻谈论他弟弟的才华。

Brian就是在那个时候意识到，他最小的兄弟也许可以成为和他们，和Kinney家的其他兄弟完全不一样的人。

Brian攥着他兄弟手指头，纤细的白皙的手指头，突然涌起一种想要去吻它们的冲动。但就象往常一样，他克制了这种冲动，低声说，“有什么问题，Sunshine，那就去吧。”

Justin抬起头，冲着Brian微微一笑，然后把头搁在他的腹部上，感受着底下起伏的坚实肌肉，慢慢说，“我会拿到全额奖学金的。”

Brian把香烟按熄在床头，滑下来和Justin躺到一起，用一种很坚定的口气说，“不用担心钱的问题。我们很快就会有钱的，他妈的很多钱。”

Justin紧紧贴着Brian，他的头就埋在Brian的颈窝里，分身抵着他的大腿。Brian稍微侧过来一点，把手放在Justin的腰上，就在臀部上方一点，他所允许自己能到达的位置。Justin缓慢地移动着身体，摩擦着。Brian仔细听着他的呼吸声，由缓慢逐渐变得急促起来，偶尔溢出一两声呻吟。Justin呼吸声从Brian的耳朵一直传达到全身，他克制着自己把注意力放在Justin，他的手牢牢的放在Justin的腰上，一动不动。Justin的喘息变得没有规律起来，Brian知道他就快到了。Brian开始不断的亲吻Justin的额头，低声的温柔的催促着他，“来吧来吧，baby，就这样，来吧。”Justin发出仿佛被噎住似的声音，一瞬间肌肉收紧浑身静止不动，然后全然的放松下来。Brian不断抚摸Justin的背部，带着汗意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脸颊边，散发着一股潮湿的香气，让人心神荡漾。

一直倾听着Justin的呼吸声，直到它变得平缓而均匀，Brian才悄悄的从床上起来，凝视着Justin沉睡的面容。Michael曾经指责他太偏心，Brian否认了。但事实上，Michael是对的，他确实是。Brian也不知道为什么，他这个最小的兄弟似乎生来就处于他心中最柔软的位置，牵动他最敏感的神经。

Brian走进浴室，他的分身已经勃起到疼痛的地步。他可以允许Justin对他做任何事情，但不能允许自己同样那么干。他是兄长，他有责任使他们免于陷入一种扭曲的关系。更最要的是，他绝对不允许他的小弟弟，因为这个而受到任何指责和伤害。

看着浴室镜子里没有表情的脸，Brian快速给自己手淫着。高潮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浮现的是Justin那天使般的睡颜。

早上的时候，Michael跌跌撞撞的冲进浴室。Emmett从浴帘后面探出头，大叫着，“伙计，我还用呢。”

Michael挠挠头发，满不在乎地说，“那你他妈的为什么不锁门。”

Emmett嗤笑着，“你他妈的睡糊涂了，兄弟，琐早就坏了。”等到Michael清理完自己以后，Emmett依然待在浴室里。在所有的兄弟里，Emmett在浴室里花费的时间最长，Michael搞不明白他真有那么脏吗？

Michael走到客厅，看见Brian正坐在餐桌前看报纸。Debbie今天可能上晚班，还没起来。Ted估计正在房间里吞云吐雾，如果不吸上两口，他一整天都会没精打采的。Michael给自己倒了一杯咖啡，又抓了一块煎饼，在Brian对面坐下，开始享用他的早餐。“天天都是他妈的煎饼！Justin为什么就不能试着做点别的？”Michael抱怨说。全家唯一作息正常的Justin，在上学去以前会做好早餐。

“如果他妈的有时间抱怨，就自己去做。”Brian头都没抬的扔出一句话。Michael耸耸肩，闭上嘴吃东西。

Emmett终于把自己收拾的神清气爽的从浴室里出来，Ted也看上去比较清醒的出现客厅。四兄弟聚集在餐桌旁。Brian收起报纸，看着他的兄弟们。包括他自己在内，Kinney家兄弟个个都没有所谓的正经工作。Brian看向Emmett，说“你今天和Michael一起把帐收了，Ted会把名单给你们的。”

Ted看了Brian一眼，掏出小本子，“那我们今天干什么？”

Brian用手指敲着桌面，仿佛在思考什么，缓缓地说，“我们有别的事情要干。”Emmett接过小纸条，察看上面的名字。Brian继续说，“钱他妈的要一分不少的带回来。别他妈的去赌博。”后一句是对Michael说的。

Michael咽下最后一口咖啡，急忙分辩，“嘿，我没有赌了。”Brian嗤笑一声，拿过放在餐桌上的昨晚喝剩的红酒，说，“真让我惊讶，我还以为你们会买威士忌。”Michael使劲瞪了一眼Emmett，而后者假装的若无其事。

等Emmett他们出门以后，Brian对Ted说，“Gardner Vance和我谈过了，他决定把Babylon交给我管理。”

Ted显得很吃惊，“这他妈的真不错，Brian。但我听说Babylon生意不怎么样。”

Brian哼了一声，“这我他妈的当然知道，如果生意好，也轮不到我们了。”Ted明了地点点头。“这他妈的是个机会，Ted，我们不能一辈子都在街上混！”Brian语气坚定的说，“这是个好机会，我们他妈的得抓牢了。”

Brian和Ted走到车子那里时，看见辖区的警官Carl的车正停在旁边。

“嘿，Brian。”Carl从车里探出头，“昨天，隔区的超市了发生了一起抢劫。”

Brian点燃一支烟，“那他妈的关我什么事？”

Carl看着他，“有人看见你弟弟了，Brian。”

Brian吸了一口烟，看着Carl，“如果真他妈的有什么人看见了，Carl，你就不会来找我了。”Brian打开车门，坐进驾驶室。

Carl对他喊着，“Brian，看好你的兄弟们，别让我逮到他们！”Brian只是扬扬手，作为回答。

当Ted站在Babylon的舞池中央时，低声说，“我不认为这是个好机会，Brian。”

Brian打量着眼前这个陈旧的夜总会，所有的一切都他妈的散发着陈腐的味道，过时的装饰，过时的桌椅，暗淡无光的地板和灯光，还有他妈的垂头丧气的工作人员。看这着一切，Brian平静地说，“看来这里需要一点改变。”

Ted喃喃说，“他妈的不止一点，Brian。”

Brian一脚踢开办公室的大门，经理犹如惊弓之鸟一般猛地跳了起来。“让我们看看这该死地方还他妈的剩下些什么！”Brian大声说。

Emmett和Michael晃晃悠悠的从家里出来。收账是个悠闲的活，当然，那要看对方是什么的人。但Michael一点也不担心，Brian早就把那些人收拾的服服帖帖了，他们根本不需要花费多少力气。Michael站在巷子抽着烟，继续浏览着报纸上关于赌马的消息。偶尔抬起头，扫视一下周围，看看有没有警察，或者瞪开那些探头探脑的好奇眼光。过了一会儿，Emmett从巷子里走出来，边数着钱，边抱怨衣服粘上了血迹。

他们俩朝大街上走。Emmett叫住他的兄弟，“嘿，Michael，我们走错了方向。”

Michael继续向前走，“没错，就是这个方向。”他说。

“我以为，我们要去下一个家伙那里。”Emmett疑惑的问。“我们当然要去。”

Michael说，“不过在那之前，我们先要到戒赌协会去。”

Emmett吃惊地瞪着Michael，“嘿，你他妈的把我兄弟怎么了？”

Michael大笑起来，“别他妈的想错了，Emmett，我可没那个意思。我不过就是帮个忙而已。”

Emmett接着问，“帮谁的忙？”

Michael犹豫了一下，说“是大个子John。”

Emmett一把抓住他的兄弟，“见鬼！Michael！见鬼！你他妈的又去赌了？”

Michael试图安抚他，“嘿，他妈的别这样！我不过小小的试了一下！John让我帮忙找更多人，这样可以免除我的利息。”

Emmett抱着胸看着Michael，“小小的试了一下？结果他妈的又输了。”

Michael露出丧气的表情，“我会赢的，Emmett，总有一天我会赢的。”

Emmett气冲冲的向前走，“Yeah，总有一天，Brian会为这个狠揍你一顿，还有Ted。”

Michael快步跟上他，“你发誓不告诉Brian的，你他妈的发誓了的！”

Emmett嘲笑着回击，“你还他妈的发誓不会再赌，他妈的很多次！”

话虽这么说，Emmett还是和Michael一起去了戒赌协会，Brian曾让他照看这个兄弟。Emmett看着那些三三两两聚集在一起的人们，皱着眉头说，“我不明白，到这里来干什么？他们既然自愿来戒赌，就不会再被吸引了。”

Michael狡猾地笑了一下，“你错了，兄弟。就是因为他们完全禁不起诱惑，才到这里来的。”

一会之后，Emmett意识到Michael说的是对的。许多人围拢上来找Michael要电话号码。Michael不亦乐乎的分发着电话号码，忽然一只手从背后搭上了他的肩膀。Michael转过身去，满面笑容的递过名片，“你也想要？”

对方是一名身材高大的男人，他温和地说，“不，是你需要帮助。”

“然后呢？”Justin正在做晚餐的大笑着。

“然后？然后我们可怜的Mikey整整听了十分钟的长篇说教。”Emmett狂笑着。

“闭嘴！Emmett！见鬼！”Michael捶着他兄弟的胳膊。

Emmett一边抵挡着Michael的攻击，一边继续说，“上帝啊，Sunshine，你没有看到，那真是太搞笑了。对方就象个神甫般唠叨，Michael完全没有说话的余地。”

Michael的脸涨得通红，大叫着，“该死！那家伙本来就是个让人讨厌的神甫！”

Emmett猛点头，“对，是的，他就是个神甫，叫什么...叫Ben还是什么的。他还给了你名片，兄弟。”

Michael一脸厌恶地说，“我早就他妈的扔了！扔了！”Emmett和Justin又是一阵大笑。

过了午夜，Debbie才回到家里。她进门的时候，看见她的长子和次子坐在客厅里喝着啤酒说着话。她走过去，拍了拍Ted的脑袋，Ted抱怨着避开了。

“你的弟弟们呢？”她问Brian。

“都在家里。”Brian回答说。

Debbie打开Michael和Justin的卧室，里面漆黑一片。Debbie走进去，亲了亲熟睡的Michael，又帮睡在上面的Justin盖好被子。就象平常一样，Emmett锁了卧室的门，但Debbie知道他在里面。

Debbie放下心来，感谢上帝，她的儿子们都好好的待在家里呢。

Kinney兄弟规则之二：Brian说了算。

第三章

“Wow！这个地方看起来可真不错！”Emmett站在二楼的栏杆旁，俯视着Babylon的空间。

“你的眼睛一定是瞎了，兄弟。”Michael瞪着这个昏暗的地方，“这是我所见过的最烂的夜总会。”

Emmett耸耸肩，“那要看你从哪方面看，Michael。无论如何，Brian有了自己的夜总会。”

他们肩并肩穿过走廊，走进办公室。Ted坐在办公桌后面，正翻看着桌上一大堆账本。Brian则坐在旧沙发上抽着烟，他已经让Babylon的经理滚蛋回家了。

Ted把账本扔回那一堆中，烦躁地说，“见鬼！没有他妈的一毛钱，全是债务！”

Michael斜靠在墙上，说，“Brian，我不认为接管这里是个好主意。”

Emmett走到沙发上坐下，“嘿，伙计，事情也许没那么糟！至少我们现在有了这个地方。”

Ted摇摇头，“我不得不说，Michael是对的。要运作这个地方，我们需要该死的一大笔钱，很大一笔钱。”他抓起帐本，一本本的摞起来，“首先我们得付清债务，这样供应商才会重新供货。其次，这里必须重新装修，象现在这个样子他妈的是不会有客人的。然后我们还得招更多人，尤其是漂亮的姑娘们。她们可是很贵的。”

Ted、Emmett和Michael全都看向Brian。Brian吸了最后一口烟，把烟头按熄在旧沙发上，慢慢说，“那么，我们到底需要他妈的多少钱？”他看向Ted。“恩？”

Ted愣了一下，然后耸耸肩回答说，“具体的数字我不知道，Brian，但起码得十万美元以上，这是最基本的。”

“我的上帝啊！”Michael惊呼一声，“我们上哪能弄到这么多钱？”

Emmett也感到很吃惊，他没想到会需要这么多钱。只有Brian一点也不惊讶，他面无表情，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他冷静地说，“我们会弄到这笔钱的。”

Michael不可思议的瞪着他，“他妈的上哪儿去弄？Brian？除非去他妈的抢银行还差不多！”

Brian抬头看着他的兄弟们，一字一句地说，“如果有这个必要。”Michael呻吟了一声，转身把额头顶向墙壁，低声说，“你疯了，Brian，该死的见鬼的完全疯了。”

Ted站起来，走到Brian面前，“我们不能为了这么点钱就去抢银行，Brian，这样不划算！”

Emmett喃喃说，“打劫银行可是件麻烦事。”

Brian嗤笑一声，“你们他妈的才疯了！我没说一定要去抢银行！但一定要搞到这笔钱！”

“除了银行，还有哪里有这么大一笔钱？”Ted反驳说。

Brian冷笑着，“看看你的周围，Ted，每天有成百上千万非法交易所得在这个城市里流淌，毒品，军火，赌博，色情交易，为什么我们就不能他妈的从里面捞一笔？”

Brian的眼光逐一扫过他的兄弟们，“根本没有必要瞄准银行那么大的目标。我们只需要寻找那些较为小型的非法交易，选择容易下手的目标，那些遭到抢劫却不能去报警的家伙。”

Michael猛然转身，“嘿，伙计们，我知道个地方！”他突兀的说，Brian的话使他想起了什么。确实有这么一个地方，跟Brian说的一样。

其他三个兄弟立刻看向他，“哪儿？Michael。”Brian盯着他。

“在旧仓库的那条街上。”Michael说，“那有个地下赌场的办公室，有很多人都在那里赌博。下注时，你只需要打个电话。到收钱的时候，他们就会把钱交到那里。”Michael越说越兴奋，“他们每天都交一次钱，上面会派人来取钱。我看到过的！两个大个子开着辆车来。”

“有多少钱？”Brian问。

“呃？”Michael想了想，“我不是很清楚，那要看那天有多少人下注。”

Ted看向Brian，“我们得一次性弄到十万！这事我们要干只能干一次，风险太大。”

Brian点点头。“嘿，等等。”Michael接着说，“如果在月末就应该会有十万以上。”

Emmett疑惑的问，“为什么？”

Michael笑了，“你想想，伙计，月末正好是领薪水的日子啊。”

四个兄弟互相看着彼此，一个大胆的疯狂的计划正在他们的脑子里形成。

“是谁负责那里？”Brian沉声问。“是大个子John。”

Michael回答。Brian和Ted彼此看了一眼，他们都知道John，他属于另外一个帮派。

办公室里安静异常，Brian沉默了一会，用缓慢但坚定的口吻说，“这件事，我们得仔细考虑。必须要搞清楚所有的细节，确保一切都在掌握之中。还有，”他看着表情从来没有如此严肃的兄弟们，“谁都不许向Justin透露他妈的一个字。”

随后，他们商量了一些细节问题。根本就没有人跳出来讨论要不要这么干的问题，他们都就好像喝多酒，吸多了大麻，high过了头一样，兴奋的讨论所有可能的一切。他们决定在圣诞节以后动手，因为Emmett认为，如果他们提心吊胆的过圣诞，会让Debbie不高兴的。Brian让Michael在这段时间里定期在赌场里下注，以便获得更多的信息和细节。显然，Michael对此很高兴。Emmett则负责准备所有要用的东西，包括枪支、服装和交通工具，还有药品。尽管Brian连想都不愿意去想他的兄弟可能会受伤，但他还是强迫自己尽可能的作好一切准备。

Brian把最危险和麻烦的事情，留给了自己和Ted。他们俩将轮流监视赌场办公室的运作情况。Brian想要知道所有的细节。他们什么时候来取钱？有几个人？带了什么样的武器？赌场办公室会派几个送钱出来？其余的人在哪里？在干什么？如果发生了事情，他们跑出来要用多长时间？知道的越多，Brian就越有把握。

随着圣诞节的临近，一切事情都在Brian的控制下有条不紊的进行。只除了一件事，那就是Justin。

那天晚上，Brian回到家。经过几个小时的精神高度集中，他感觉异常疲惫。Justin和Daphne在客厅里谈论着什么见鬼的作业，其他人都不在家。Brian坐在餐桌旁喝着啤酒，看着他的小弟弟和那个女孩亲密的坐在那里，两个脑袋凑在一起，时不时低声嬉笑着。看着他们，一股说不清楚的刺痛涌进Brian的胸中。Justin偶尔会抬起头来望向他哥哥，Brian会微笑。他看着那个女孩，Daphne。Debbie把她当作Justin的女朋友一样对待，虽然Justin总是不承认。但Brian看得出来，Daphne喜欢他弟弟，很明显。

她是可爱的女孩，Brian想，但她配不上Justin。

Brian坐在那里，脑海中想像着另一副情景。十年，或者十五年以后，Justin会是什么样。他会长大，会变得成熟起来，但还是会他妈的漂亮的惊人。他会成为受人尊敬的艺术家或者别的什么人，但绝对不会象他的哥哥那样在街上混生活。他会过上一种完全不同的生活，不必整天担心警察或别的什么家伙，会有美丽的妻子，可爱的孩子--

想到这里，Brian打了个寒战。他意识到，在这一切实现以前，他必须让Justin摆脱现在的生活和不正常的关系。Justin比以前更为频繁的半夜跑到Brian的床上，这对Brian的自制力是个极大的考验。他妈的有好几次，他差点就克制不住自己压到Justin的身上。明年，他最小的兄弟就要到大学里去过一种全新的生活了。

所以，Brian想，那些在夜晚的行为必须立刻停止，立刻。

而此时的Justin对Brian的想法一无所知。他注意到他哥哥最近看上去很疲惫，他也注意到其他兄弟的行为变得神神秘秘。Justin不是傻瓜，他知道他的哥哥们在计划着什么。但就和过去一样，他们不会让他参与其中。那些要保护最小的兄弟之类的shit。所以，就象他们期待的那样，Justin装出一副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而实际情况是，他很担心，尤其是对Brian。

Justin在半夜时分走进Brian的房间。他在Brian的床边坐下，有点担忧的看着他哥哥。Brian没有象平常那样立刻醒过来，Justin用手指轻轻描绘着Brian英俊的脸庞，意识到他明显的消瘦了。

“Justin？”Brian睁开睡意蒙胧的眼睛，他抓住Justin的手，猛地坐了起来，“发生什么事了？”

Justin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只是来看看你而已。”

Brian松了一口气，扒了扒垂到前额的头发，说，“回去睡觉吧。”

感觉Brian有点不一样，Justin问，“我能和你一起睡吗？”

Brian看着他，沉默了一会，“回你自己的房间去吧，Sunshine。”

Justin吃了一惊，他从来没有想过Brian会拒绝他。“为什么？”Justin漂亮的蓝眼睛里满是不解。

Brian微微叹了口气，把手放在Justin的肩膀上，尽可能温和地说，“你已经长大了，Justin，马上就会有自己的生活。你会谈恋爱，会有女朋友，将来你会结婚，有幸福的家庭。你要明白，我们不能永远保持这样的关系。这是不正常的，baby。”

Justin一下子站了起来，脸上露出那种受伤的表情。Brian心中一动，直觉深处意识到自己搞砸了什么。他本能的抓住Justin的手，把他拉向自己，捧着他脸，低声说“你是我的兄弟，我爱你，Justin，这一点永远也不会改变。”Brian想要亲吻Justin的头发，但他克制住了。如果他已经决定要改变，那就做彻底一些。Brian象对待其他兄弟那样，拍了拍Justin的肩膀，“去睡觉吧，Sunshine。”Brian轻轻推了他一下。

Justin茫然的站起来，他好像说了好吧，又好像什么也没说。他象个梦游者一样，离开Brian的房间。他回到他和Michael的房间，爬上他自己的床。

过了很长时间，Justin才明白Brian所说的意思，他要和他保持距离，要求那种纯粹的兄弟关系。而在此之前，Justin根本没有意识到，他在Brian身上渴求的，并非仅仅是兄长之爱那么简单。他所渴望的关系，前所未有，骇人听闻。

直到Brian有意识不再触碰Justin，他才发现他们以前的身体接触有多频繁。Brian无法不去在意那些平常的举动，象是随意搂着肩膀，揉弄和亲吻Justin的头发，那些落在额头和太阳穴上的细碎的轻吻，等等。更糟糕的是，Brian意识到Justin也在同样回避着这些动作。当Brian跨进家门时，Justin不再冲过来抱住他，或者吊在他的手臂上。同样，Justin也不会再抓着BrianT恤，或者把手放在他的腰上，吐着舌头冲他调皮的微笑。

Brian所能得到的，不过是当他看向Justin时，对方一个克制的微笑而已。

Brian只有试着去忽略那笑容中所流露出的古怪的忧伤。他对自己说，这是他和Justin所必须经历的。只要熬过这段尴尬的时期，他们就能重新建立起新的亲密的兄弟关系。到那个时候，Brian会告诉Justin，他为他所计划的全新的生活方式。他能做的比这个世界任何一个人为他兄弟做得都要好。

只有Emmett似乎察觉这其中的变化。有一次他装作不经意的问Brian，“Justin怎么了？”

Brian看了他一眼，说，“怎么了？他很好。有什么问题吗？”

Emmett耸耸肩，不再继续问下去。末了，他象似随口的说了一句，“我认为现在不是好时候，Brian。”没头没脑的一句话，Brian却明白他的意思。有时候，Brian想，在他所有的兄弟中，Emmett可能不是最聪明的那个，但一定是直觉最准的那个。

到了圣诞节的时候，Brian第一次把一个姑娘带回了家。她叫Lindsay，是咖啡店的一名女招待。Brian和她上过几次床。Debbie显得非常高兴，象对待自己的儿媳一样对待这个姑娘。Brian一直留意着Justin的表现。一开始他看上去很吃惊，但很快就平静下来，表现得很快活的样子。Brian放下心来，他已经准备好了一份很好的礼物要给他最小的兄弟，Justin会喜欢。大家聚在一起，吃了一顿丰盛的晚餐。在喝咖啡的时候，兄弟们纷纷拿出了送给Debbie的礼物，Debbie高兴得几乎要哭了，她坚持要把礼物留到第二天早上再拆。

到了睡觉的时候，Brian把Justin叫进了自己的房间。他拿出一个包装非常漂亮的盒子递给Justin，微笑着，说，“圣诞快乐，Sunshine。”Justin接过盒子，在Brian期盼的目光下拆开了它，里面是一套昂贵的36色蜡笔。Brian一直以为Justin会尖叫着大笑着扑向他，他妈的他也是那么期待的。但事实情况是，Justin只是微笑了一下，轻声说了句谢谢。

不知道为什么，Brian感到自己受到了伤害。他的心好像被戳了一刀似的那么疼。他想他一定是把它表现在脸上了，因为紧跟着Justin就扑过来抱住了他。“我喜欢它，Brian，我很喜欢它！你知道这是我一直都要的！”Justin紧紧地抱着Brian。Brian闭上眼睛，双手摸索着Justin的背部，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深深地呼吸着他兄弟的气息。上帝啊，就好像在此之前，他一直都在屏住呼吸似的。

Kinney兄弟规则之三：不要把Justin卷进不好的事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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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圣诞节过后，在Babylon的办公室里，Kinney家的四兄弟又聚到了一起。

“枪和子弹在这里。”Emmett把用报纸包着的四把手枪，放在桌上。

Brian一一检查着枪支，问“其他的东西呢？”

Emmett回答说，“Michael弄到了两辆摩托，我们把它们藏了起来。”Brian点了点头。

Brian把手绘的简易地图摊开在桌面上，其他兄弟围拢过来。地下赌场的办公室位于一条偏僻的街上，在一幢旧仓库的一楼。这点对Brian他们有利，那里来往的人不多。Brian注视着地图说，“他们通常在七点半左右来拿钱，最迟不会超过七点四十五。”

Ted点点头，接下去说，“一般都很准时。他们会开着辆黑色的轿车来，总是两个人。一个坐在车里，另一个则去拿钱，都带着枪。钱是用黑色的垃圾袋装着的。”

Brian指着地图上仓库的位置说，“办公室里也有人，他们通常不会出来，但如果发生什么事情，最快在十秒种以内就会有一个人冲到门口。”

Brian曾做过测试。他往大街上扔了一枚烟花，四溅的火花和劈里啪啦响声惊动的办公室里的人。那个人举着枪冲出来，看见燃烧的烟花，于是收起枪，骂骂咧咧的走了回去。站在暗处的Brian不动声色的观察着这一切，默默计算着时间。

把手放在地图上街道的两端，Brian用沉稳而清晰的声音说，“我们四个人分为两组。我和Ted一组，Michael和Emmett一组。我们分别从街道的两端出发，相对行驶。当拿钱的人出来时，我会干掉他。你则要干掉坐在车里的人，”Brian抬头看着Emmett，“记住，不要停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事，一直往前开。”Emmett使劲点点头。

“所有，我们只有十五到二十秒的时间来完成这一切。时间再拖长，其他人就会出来。”Brian抬头看着他的兄弟们。

“只有该死的二十秒？”Michael盯着地图，喃喃说道。

“只有二十秒的时间。”Ted强调说，“我和Brian都认为时间足够了。但前提是，每个人都不能出错。”

Brian看着他的兄弟们，大家的表情格外的严肃，他沉声说，“如果一击不中，立刻放弃。”

时间到了一月底的一天，Brian发现赌场办公室在那天没有交钱。他立刻意识到这是个好机会，那意味着第二天的金额将会很高。随后，Michael从侧面证实了这一点。于是Brian决定在第二天动手。

Emmett坐在理发店里，他已经在这里待了一个小时。他不停和店员讨论他的发质和发型，而在不久之后，他就要跟他的兄弟们去干大事了。他知道这听起来有点疯狂，好吧，不只一点疯狂。但事实就是这样，这就是他保持冷静方式，洗个长长的热水澡，然后做个新发型。虽然，这个新发型注定要被头盔压扁。Emmett看了一眼时钟，该出发了。

Michael看了一眼手表，接着又看了一眼。该死，他已经在这个小巷子里等了十分钟，而Emmett还没有出现。Michael完全不明白，他妈的Emmett为什么要花那么多时间在他的头发上面，简直毫无意义，象个女人似的。Michael不耐烦地用脚尖不断敲击着摩托车。就在他要发动摩托车的时候，一只手从背后搭上了他的肩膀。Michael身体一僵，见鬼！他回头一看，上帝！见鬼！他就知道是他！那个见鬼的神甫！

对方微笑地看着他，“你好，Michael。”Michael用眼睛瞪着他，告诉对方不受欢迎。而神甫仿佛没有看到似的，继续说，“我一直希望你会打电话给我。”

Michael不耐烦地说，“我想没那个必要，神甫。”

神甫微微一笑，“你需要帮助，Michael，赌博是个很不好的习惯。”

Michael几乎要做个鬼脸了，Yeah，我知道，所以我改为抢劫了。他低头看了一眼手表，妈的，他必须要出发了。

“你现在有事吗？”神甫注意到Michael的动作。妈的，是有事，我马上要去抢劫了，混蛋！Michael在心里呐喊着，“我必须要走了，神甫，我现在真的没有时间。”

神甫按住Michael肩膀，温和地说，“你可以留下你的电话，Michael，这样我们就能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他的声音里有种让人不能抗拒的温柔力量，事实上，他整个人都是这种姿态，而且Michael现在是真的着急了，fuck，他必须要出发了。Michael随口说出了家里电话，一把推开神甫，然后发动摩托飞驰而去。

他在理发店门口碰上刚出门的Emmett。“他妈的快点！”Michael大叫着，把头盔扔给Emmett。

Ted低头把锡纸上的白色粉末吸进鼻子，他闭上眼睛，体味着那感觉。所有的感觉器官好像都被放大的数倍，无论是景物还是声音都清晰的可怕。Ted逐渐兴奋起来，所有的担心和恐惧都被抛诸脑后，他渴望着更强的刺激。

Brian仔细的擦拭着手中的枪支，光滑的金属反射着冷冷的光芒。Brian抬起手，做了一个瞄准的动作，紧紧握着手中的枪。他觉得手里握的不仅仅是枪，而是他兄弟的性命和Kinney家所有人的命运。他必须要冷静，再过不久，Kinney家就会象从枪膛里射出来的子弹一样，被带向不可知的命运。他所要做的全部，就是确保路线的正确。Brian看了一下时间，然后他走了出去。Ted正站在摩托旁等着他，落日的余晖异常的美丽，就象Justin的笑容一样。

一切看起来和平常没有什么两样，拿钱的人从赌场办公室里出来，天色已经微黑。他一手抓着装满钱的塑料袋，另一只手一直放在枪上面。他向汽车走过去，刚要拉开车门时，却听见一阵马达的嗡嗡声。他抬头望去，看见一辆黑色的摩托朝着这里冲过来。他本能去掏枪，但Brian已经一枪击中了他的胸部。几乎是在同时，坐在车里人伸出头向外看去，被Emmett击中了头部，一枪毙命。Ted驾驶着摩托带着Brian贴着汽车滑过，Brian一把抓起了装钱的塑料袋。

赌场的办公室里的人，在听见第一声枪响的时候冲了出来。他们刚好看见Brian他们掠过汽车，喊叫着胡乱开了好几枪。

Brian闷哼了一声，感到一阵灼热的剧痛。他想他中枪了。

Michael带着Emmett一直向前开，他们听到了后面传来几声枪声。Michael紧张极了，他回头看了看Emmett。带着头盔，他们没有办法说话。Emmett点点头表示他没事。他们按照计划好的路线，开到一个被废弃的偏僻的码头。Brian的车就停在那里。Michael和Emmett下了车，取下头盔，焦急的等待着Brian他们。

夜幕降临的时候，Michael和Emmett听到从远处传来的摩托车的声音。一会之后，一辆摩托出现在他们的视线里。Michael和Emmett迎了上去，却看见取下头盔的Ted一脸惊慌失措的模样，“见鬼！Brian可能受伤了。”他叫嚷着。“上帝啊！”

Michael和Emmett急忙把Brian扶下车，Ted帮他取下头盔。Brian把装钱的袋子塞到Ted的怀里，他的脸色灰白，整个左肩膀上都是血。他们把Brian弄到车上，他急促地喘气，低声说，“只是伤在肩膀上，问题不大。”Ted小心的把Brian的外套脱下来，发现子弹射穿了他的左肩膀，伤口还在不停的向外流着血。

“Fuck！”Ted咬着牙说，“伤口很深，得他妈的立即止血。”

“怎么办？你得去医院，Brian！”Michael慌张地说。

“嘿，他妈的镇静点！兄弟。”Brian皱着眉头看向自己的伤口，剧烈的疼痛一阵阵的向他袭来，“Emmett，你搞到药品了吗？”

Emmett立刻说，“是的，我搞了吗啡和其他的一些东西。”

Brian点点头，说“好了，不要他妈的都傻站在这里。我们得马上离开。”他看着他的兄弟们，命令说，“Michael，把摩托车和头盔都扔进海里。Emmett你把所有的外套都烧掉，枪也要处理掉。”他停顿了一会，喘息着，然后接着说，“我和Ted开车回Babylon，我暂时待在那里。处理完以后，你们回家和妈，Justin待在一起。不要他妈的乱跑！”Emmett和Michael使劲点头。

“我们他妈的得快点给你止血，Brian！”Ted喃喃着，发动了汽车。“我没事，Ted，镇静点！”Brian试图安慰他的兄弟。

“Bullshit！Brian！这他妈的不叫没事！见鬼！操他妈的上帝！该死！”Ted一边咒骂着，一边使劲踩下油门。

Justin一整天都感觉不对劲，仿佛自己的心脏被某只无形的手捏着似的难受。当他回到家时，Debbie还没有回来，但Emmett和Michael都待在家里。Justin敏锐的发现他们俩比平时看起来要安静了许多。Michael总是停不下来的，他喜欢和人斗嘴找碴。虽然Emmett对此表现出一副不耐烦的样子，但却从来没有不回应过。现在他们安静的坐在那里看电视的样子，让Justin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慌。尤其是当Justin随口问起Brian和Ted的去向时，Michael浑身一震，而Emmett则用一种明显是装出来的微笑表情说他不是很清楚。妈的，Justin几乎可以确认，肯定是他妈的出了什么大事情而他的兄弟又都不想让他知道。

一种混合着恐惧担心的愤怒情绪猛地涌上Justin的胸口，该死，他几乎想要冲过去摇晃他的兄弟们的肩膀，大声地质问他们有没有意识他妈的他也姓Kinney。

就在这个时候，Ted突然慌慌张张地从外面冲了进来，大叫着Emmett和Michael名字。而Emmett和Michael就想弹簧一样猛地从沙发上蹦起来。当他们意识到Justin也在场时，又立刻镇静了下来。这他妈的简直太可笑了！但Justin假装一副什么也没有注意到的表情，走进了浴室。他在浴室里待了差不多二十秒，然后悄悄地走了出来。不出所料，他们全部进了Ted的卧室。Justin从来没有偷听过哥哥们的谈话，但他妈的现在，他决定要破例一回。他蹑手蹑脚地走到卧室外面，把耳朵贴在了门上。

“见鬼！我给他止了血，可他妈的我可不会这个！”慌张的声音是Ted。

“我不知道我能不能行？”Emmett的声音里全是紧张。

“那他妈的要怎么办？”然后是Michael焦急的声音。

Ted接着说，“Brian要自己缝合，但他的手抖得厉害，根本拿不住任何东西，更别提他妈的还有背后的伤口！”

听到这里，Justin感觉那只仿佛一直捏着他的心脏的手一下子收紧了，想都没想，他用力撞开房门，一头闯了进去，大叫着，“该死的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他妈的什么事情？Brian怎么了！”

完全没有预料到Justin的突然出现，Ted他们都吃惊的看向他。Ted试图解释，“我不知道你听到了什么，Justin，但没什么大事--”

但Justin愤怒的打断了他，“看在上帝的份上，Ted，我可不是他妈的傻瓜！”

Emmett上前一步，把手放在Justin的肩膀上，“我们很抱歉，Justin，事实是--”

“Emmett！”Ted想要阻止他说出来。

“Justin是对的，Ted，这事是瞒不住的。我们应该告诉他。”

Justin一把抓住Emmett的胳膊，“告诉我！Brian在哪？”

“镇静点，Justin。”Emmett深吸一口气，尽量不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太可怕，“Brian受伤，他的肩膀上中了一枪，但是并没有生命危险。”他尽可能地快速地说完所有的话，不想让Justin误会。

“什么？”Justin震惊地看着他的兄弟们，“Brian受伤了！而你们他妈的居然不打算告诉我！shit！shit！fuck you！”

Emmett有点吃惊的看着Justin，他这个总是看起来象天使一样甜美的最小的兄弟，露出一种他从未见过仿佛受伤野兽般的表情。他只在Brian的脸上看到过类似的神情，只不过Brian更成熟，更令人害怕。

“带我去Brian那里。”Justin冷冷地说，不是在请求而是他妈的命令。

Kinney兄弟规则之四：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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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Brian试着想要给自己缝合伤口，但在吗啡的作用下，他的身体一点力量也没有，而且伤口所处的位置也很不方便。在两三次失败的尝试以后，Brian放弃了。他只希望Ted不会蠢得去找医生，没准Emmett能干这个，从他对自己的外表总是那么细心来看。Brian任自己瘫倒在破旧的沙发上，吗啡所产生的麻醉感使疼痛没有开始那么强烈了。他想起Justin的双手，那些修长的手指，温暖而灵活，在高潮时紧紧握着自己的肩膀。

一旦Brian想起这个，他就没法再停下来。他的大脑好像不受控制似的，思绪开始飘得更远。他开始想念那些被他自己拒绝了的夜晚，那些被掩盖在黑暗中的，Justin的喘息，皮肤的触感，他挨着他的身体所制造的节奏和压抑的欲望，每晚，每晚的性挫折，即使去干其他什么人也无法得到满足，吃得很多却仍觉得饥饿的要命。

当Justin走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样躺在沙发上的Brian。他的眼睛微闭着，赤裸着上身，胸口上盖着一条毯子，一只手搁在额头上，另一边的肩膀上覆盖着厚厚的纱布。Brian稍微睁开眼睛，看见走在前面的Ted，表情没有什么变化，但紧接着他立刻看见了Justin。Brian一瞬间睁大了眼睛，挣扎着想要坐起来，“见鬼！上帝！”他朝Ted叫嚷着，“你他妈的在干什么？”

Ted一幅无可奈何的表情，试着解释，“抱歉，Brian，他知道了！”

Justin走过去用一只手就阻止了Brian的动作，沉声说，“别动，Brian。”

Brian看着Justin，他脸上的表情是他从未见过的严肃，蕴涵着一股隐隐的怒意。Brian顺从地躺了回去，“你不应该来的，Justin，这里很危险。”他简短地说。

“哦？我不想和你吵架，Brian。”Justin的语气异常的平静，“你认为我什么时候来比较合适？参加你的葬礼的时候？”Justin在沙发前跪下来，小心的揭开覆盖在伤口上的纱布。

Brian用另一只手紧紧抓住沙发背，用满不在乎的语调说，“这不是什么致命伤，Sunshine。”本来Brian还想开开玩笑说他死不了，但Justin那紧绷的表情让他把到口的话吞了回去。“我不想让你担心。”Brian轻声说。

Justin没有回答，他正用棉球擦拭着伤口周围的血迹，然后转过去对Ted说，“还有吗啡吗？我需要缝合伤口。”Ted赶紧点点头，去拿药品。

Justin又给Brian注射了四毫克的吗啡。在等待麻醉药生效的过程中，他开始准备所有缝合需要的东西。Brian的表情逐渐变得茫然起来，他用棕色的眼睛注视着Justin，喃喃地叫着他兄弟的名字，想要伸手去摸他低头时垂下来的金发。Justin轻轻抓住Brian的手，把它放回原处，低声说，“别动，Brian，我要开始缝合伤口了。”Justin专注着手上的工作，感觉穿过Brian伤口的每一针，都扎扎实实的刺痛了他的心。Brian再次伸手去摸他的头发，这一次，Justin没有阻止他。Brian无意识用手指卷起Justin的金发，然后松开，卷起，再松开，看着它们在自己的手指间散落下来。

缝合完正面的伤口，Justin小心地把Brian翻过来，让他的上半身悬空的靠在Ted的肩膀上，然后接着处理背面的伤口。缝合工作完成以后，在伤口上敷上抗感染药物，Justin用绷带把Brian的整个左肩膀包扎起来。Justin和Ted让Brian在沙发上平躺下来时，他一直抓着Justin的手。Ted松了一口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现在好了。我得回家一趟，告诉Emmett和Michael，他们恐怕要急坏了。”他看着Justin，“你一个待着这里没问题吧？我很快就回来。”Justin点点头，在沙发的一角坐下来。Ted也点了一下头，“好的，我会带点吃的回来。”

Justin看着Ted走出去，然后他回过头来，发现Brian正注视着他。Justin凝视着他的哥哥，他完美的棕色头发和眼睛，令人惊奇的是，略显憔悴的神情不仅一点也没毁损他英俊的面容，反而散发一股颓废的帅气。他的脸上有着异样的潮红，抓着他的手的温度也很高，Justin知道那是吗啡引起反应。

“你在生我的气，Sunshine？”Brian轻声问道。他抓住Justin的手腕往自己这边带，没有什么力量，但Justin还是移动身体坐过去。

“我没有生气，Brian。”Justin回答说。

Brian往沙发里面挪动了一下身体，好让Justin能坐进来。“不，你生气了。”Brian把Justin的手放到自己胸口上。

“我没有。”Justin强调说。

“不，你有。”Brian坚持说，语气里有种少见的孩子气的固执，Justin觉得这可能是因为药物作用的原因。

他微微叹了口气，低声说，“好吧，你是对的。我是有点生气，因为你受伤了，却他妈的没打算告诉我。”他用手来回摩挲着Brian的胸口，感觉到其下心脏强有力的搏动。

“我不想让你担心。”Brian再次说道。

Justin沉默了一会，低声说，“我知道，Brian，我知道。”

Brian伸出手，沿着Justin的脸颊抚摸着。Justin俯身下去，拨开散乱在Brian额头上的头发，他褐色的瞳仁看起来比平常要大，脸上的表情很放松。Brian的手指移动到Justin的嘴唇上，轻轻摩擦着。Justin稍微张开嘴唇，舌尖抵着手指，看见Brian仿佛回应似的嘴唇微张。上帝啊，他渴望着亲吻，同他的兄弟。在突如其来的冲动的驱使下，Justin在沙发跪起，然后跨坐到Brian的腰上。Brian从鼻子发出一声闷哼，因为Justin压在他身上的美好的触感。Brian的手顺着Justin的下鄂滑下去，掠过胸膛，握住腰部。Justin低下头，他们嘴唇对着嘴唇，似触非触。

“我不能.....Justin......”Brian叹息着，手停留在Justin的腰上，手指蠢蠢欲动。

Justin用手指描绘着Brian面容，轻声说，“不能什么，Brian？”

几乎是无意识的，Brian的手指钻进Justin的衣服里，感受着腰际凉爽光滑的皮肤。“不能......Sunshine......这是不对的。”Brian低喃着，手却顺着腰部的曲线向下，越过他曾为自己所设定的界线。

Justin伸出舌尖舔过Brian嘴唇，“对，这是不对的，不应该发生的。”他的声音轻的象似在吐气，把手放在他们的身体之间，掠过Brian光滑的胸膛，伸进裤子里，握住他早已火热的分身，坚硬如铁，为他所勃起。那一瞬间，Justin感到强烈的后悔，后悔他妈的为什么没有早点为Brian这么做。

“你爱我吗，Brian？”Justin一边用手圈住Brian的分身摩擦着，一边低声问。

就好像Justin说了什么笑话似的，Brian从喉咙发出一声闷笑，“这他妈的还用问吗？你不知道，Justin，你不知道我想要给你什么。我会给你他妈的这个世界上最好的生活，比这里所有人都要好。”他喘息着用手包住Justin的臀部，压向自己。Justin微笑了一下，眼泪却滑了下来。他们的嘴唇抵在一起喘息呻吟。感觉太好，仿佛漂浮美妙火热的梦境中一样，Brian在一瞬间完全放开了长久以来的压抑，舌头长驱直入到Justin口中。这是一个长长的无关兄弟的濡湿亲吻，他们吮吸着彼此的舌头，直到嘴唇红肿，舌头麻木。Brian肿胀的分身被Justin的双手包裹着，伴随着一声低低的呻吟，精液喷溅在他们的身体之间。

高潮以后，Brian紧绷的身体放松下来，双眼疲倦的闪动着。Justin不断亲吻Brian的额头，直到他闭上眼睛沉沉睡去。Justin从Brian身上下来，清理擦拭了他们两个人。他背靠着沙发在地上坐下，茫然的伸手擦去脸颊边的泪水。

晚些时候，Ted回来了，带了一些三明治和一瓶威士忌。他们吃着三明治，喝着威士忌，沉默的看着沉睡中Brian。从头到尾，关于Brian受伤的原因，Justin什么也没问，Ted也什么都没说。对于他们而言，Brian没事才是他妈的最重要的事情。

尽管Justin发了很大的脾气，但受伤的第二天，还发着低烧的Brian就坚持要出去转转。他必须要在街上露脸，这他妈的很重要。这是一个潜在的信号，意在表明他跟抢劫没有关联。他巡视了一下自己的地盘，在一些熟悉的酒吧里出现，表现出不耐烦的样子，训斥着他的手下，为的是给人们留下印象。Ted一直小心谨慎的跟在他的兄弟身边。街道上看起来如同往常一样平静，没什么大事，但他们已经听到了一些关于抢劫的隐隐的流言。

当Brian回到Babylon时，Justin的脸色异常的难看，甚至都不愿意和他说话。Brian则带着那种近乎该死的讨好似的表情，完全的听从他小弟弟的命令。当看到Brian那少见的讪讪的样子，Ted在一旁拼命想要忍住笑。

一个星期以后，Brian在街上遇见了Carl。当时他正坐在车里吸烟，Carl从街对面走过来，在他的车旁停下，向他打招呼，“嘿，Brian，听说你接管了Babylon。”

Brian吐出一口烟，嗤笑着说，“我不得不说，警官，你的线人相当的烂。这是他妈的好几个月前的事情了。”

Carl耸耸肩，好像并不怎么在意Brian的嘲讽。他把手撑在Brian的车窗上，说，“你听说了吗？最近好像发生了一起抢劫。”

Brian感到左肩膀上传来的隐隐疼痛，他假装吃惊地说，“见鬼，我不知道他们居然会找警察！”

Carl摇摇头，说，“不，他们没有。你知道些什么，Brian？”

Brian不动声色的回答，“不，我什么也不知道。”

Carl直起身体，嘟囔着，“见鬼！这该死的地方！他们也是活该倒霉！”然后就走开了。

Brian注视着Carl远去的背影，他并不担心警察会插手这件事。如果他们真的报了警，就会被其他的团伙狠狠嘲笑一番。

Brian继续在街上转悠，他看见了大个子John的一个手下，他正站在街角无所事事。Brian认识他，他们曾是儿时的玩伴，在同一幢公寓楼里长大。Brian停下车，假装要去买烟经过那人的身边。

“嘿，Brian，他妈的好久不见了。”不出Brian所料，那人向他打招呼。

Brian停下来，说，“嘿，你好，最近怎么样？”

那人立刻露出一幅糟糕的表情，抱怨说，“简直他妈的烂透了。你也知道，丢了那么大一笔钱。”Brian微笑了一下，确实是他妈的很大一笔钱，差不多将近二十万美元。那人继续说，“老板气疯了，把John狠狠教训了一顿，连带着我们也倒霉。我看不是意大利人就是俄罗斯人干的。fuck，等找到那帮狗娘养的混蛋，一定要把他们的脑浆揍出来。”

Brian耸耸肩，不留痕迹的改变了话题，“谁知道？你知道我在Babylon，可以过来玩玩。”

那人显得很感兴趣，“是的，我听说了，Brian，你混得真不错。有漂亮妞吗？”

Brian大笑着，说，“他妈的当然有。”随后他们又扯了些乱七八糟的下流话，Brian就转身离开了。

Brian把车停在Babylon后面的那条街上，他看见Babylon的后门站着好些人，大部分是些穿着暴露的女人。当Brian走过去时，他们自动让出一条道，女人们都使劲盯着他英俊的面容。当中有些人认识Brian，热切地向他打招呼。但Brian一点也没理会这些，他径直穿过人群，走向办公室。

Ted不在那里，按照他们的计划，他去同银行谈关于贷款的事情，只是他妈的做做样子而已，以防有人怀疑钱的来源。虽然Ted没上过什么学，但他天生就他妈的对数字敏感，只有他能轻松的弄懂银行那些见鬼的复杂的利息计算方式。Brian想，如果不是吸毒搅乱了他的脑子，他原可以他妈的更聪明的。

在Babylon的办公室里，Emmett和Michael正在面试那些前来应聘的侍应生，舞女之类的人。他们俩完全把这个当成了有趣的游戏，向那些可怜的家伙提各式各样古怪的问题，让他们转来转去，然后笑得前俯后仰，乐不可支。Brian只在门口站了一下，没有打断他的兄弟们的胡闹，让他们在里面找点乐子。然后他走到Babylon的大厅，许多忙碌的装修工人在那里进进出出。他看见Justin正在大厅的中央，同负责人在那里说话。几天前，当Brian因为完全不是他想要的那个样子而向负责人发火时，Justin出现在他身后，轻轻说了句只是颜色不对的问题。那可怜的负责人象小鸡啄米样的猛点头。Brian什么也没说就让Justin负责了现场的事情。

现在，Brian环视着四周，Babylon正在逐渐展现出他想要的那个样子。全金属的风格，性感，诱惑，吸引着那些想要醉生梦死的热辣的年轻人，而不是他妈的为那些要死的老头子准备的地方，他们会有其他的地方的。在Brian长久蛰伏的野心中，Babylon只是一个开始。

Debbie意识她已经好几个星期没有看见她的大儿子了，然后又发现其他的儿子们也很少在家。于是，在她都他妈的给我滚回来吃晚餐的怒吼声中，当天晚上，Kinney家所有的兄弟都准时出现在餐桌旁。Debbie满意地哼了哼，做出一顿足够撑死大象的晚餐。Justin坐到Brian身边，留意着他的胳膊，在他开口之前就把食物和调味料放到方便的位置上。他们的膝盖在桌子底下轻轻碰触着。

他们一直没谈那天发生的事情，什么也没说。Brian害怕去谈论这个。他不知道Justin对此是怎么想的，他看起来很平静。虽然Brian记忆模糊，但他知道那天他们的关系越界了。Brian觉得他好像还说了些什么，该死的，他记不清楚了。这些东西困扰着Brian，他知道他必须得解决这个，他妈的这非常非常的重要，他和Justin的关系，比所有的事情都重要。

临睡前吃下去的药物，使Brian觉得自己是在他妈的昏睡中。半梦半醒中，他感觉有人走进他的房间，在他的床边坐下，伸手抚摸他的额头。不知道为什么，Brian的直觉告诉他，那是Justin。他猛地睁开眼睛，房间里一片黑暗，并没有其他人。

Kinney兄弟规则之五：出事时，照顾好你的兄弟，但别让Debbie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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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Brian以一种天生的商业精明和铁腕的手段管理着Babylon，他深知让夜总会赚钱的各种手法。吸引人们上这儿来的，无非就是欲望的满足，性、毒品和酒精永远是必不可少的东西。

Brian为给他工作的姑娘们提供保护，清扫在背后控制她们的皮条客。他甚至强制性的将给舞女的小费计入总帐单，这点他妈的很重要，那意味着不管接下来有没有性交易，她们的收入都会有最基本的保障。姑娘们都愿意为他的夜总会工作。至于那些不愿意支付高额帐单的客人，他们会被带到夜总会的后面，拳打脚踢直到掏光口袋里所有的钱。Brian让Emmett管理姑娘们。她们也喜欢Emmett，他同她们调情、开玩笑，但从不真正占她们的便宜。Brian甚至允许一部分男妓进入Babylon。

Ted控制着整个夜总会内的毒品交易，他们清除了在Babylon附近小巷买药的家伙们，告诉他们，要么为Brian工作，要么滚开。而在Babylon的地下赌场里，Michael在各个台子间转悠。Brian意识那对Michael有好处，当他发现并自己经营关于赌博的总总内幕时，他个人对赌博的兴趣明显的减弱了。

为了保证Babylon的稳定和安全，Brian定期付给辖区的警察的现金，比其他的夜总会都要多。但Brian不是傻瓜，付出总会有回报的，他的夜总会极少受到警察的检查，客人们都愿意上Babylon来找乐子。

大量的现金在短时间内象流水一样涌进Brian的口袋，让其他人眼红不已。其中就包括Babylon附近的另一家夜总会。开始的时候，只是一些小的找麻烦的行为，比如报假警报招来警察，吓唬那些下班的舞女和侍者。到后来逐渐升级为威胁恐吓来Babylon的客人。直到有一天晚上，他们和碰巧送姑娘们下班的Emmett起了冲突，Emmett在混乱中受了伤。这他妈的真正让Brian和其他兄弟发火了。他们放弃了谈判的想法，决定要给那些人一个终身难忘的教训。

四月底的一天，晚上十一点左右，Babylon附近的那家夜总会发生了爆炸。巨大的爆炸声和冲天的火光招来警车，消防车和救护车，惊恐的人们争先恐后的从夜总会里跑出来。辖区警官Carl也到达了现场。他先看了看爆炸现场，爆炸是在夜总会的厨房里发生，有几个人受伤，但是没有人死亡，因为有人提前打了电话来警告。Carl和他的搭档穿过黄色的警戒线，走到位于另一个街口的Babylon门口。那里站着好些人，都好奇的看着被火光染红的方向。Carl向门卫出示了他的警徽，身材魁梧的黑人警惕地看了他一眼，把他们带到了Brian那里。

在Babylon二楼的一个由几组大沙发组成的半封闭空间里，Carl见到了Brian。才不过几个月，Carl觉得Brian开始变得十分陌生，在他身上已经没有一点以前Carl所认识的，在街上混的那个年轻人的影子了。他坐在几个漂亮姑娘中间，穿着合体黑色西服，白色亚麻衬衣的领子敞开着，经过精心打理的棕色头发散落在额头两侧。几个象是保镖的家伙正站在他后面，双手抱着胸，盯着Carl。而Brian的另一个兄弟Emmett，正坐在另一张沙发上，穿的比他哥哥要鲜艳一些，手腕上还缠着纱布。

“你好，Carl。”Brian微笑着，露出雪白的牙齿。

一个姑娘站起来给Carl和他的搭档让座，另一个递过来两杯威士忌。Carl摆摆手谢绝了，“不，谢谢，我们正在当班。”他说。

Brian露出那种惯有的嘲讽的笑容，“当班？啊哈，我明白了。有什么事吗，警官们？我们这里有谁惹了麻烦？”

Carl思考着他要用什么样的问话方式，那些他们惯用伎俩在Brian这里他妈的根本没有用，他比他们任何人都了解这一套shit。于是，Carl决定直截了当，“我想你已经知道啦，Brian，刚才发生了一起爆炸。”

Brian点点头，说，“是的，我知道。客人们吓坏了，还以为是什么见鬼的恐怖袭击。”

Carl把身体稍微前倾，看着Brian，说，“我想知道你是否知道些什么。因为发生爆炸的夜总会正和你们有麻烦，不是吗？”

Brian耸耸肩，“你这是在指控我吗？警官，我是否需要一个律师？”

Carl微微叹了一口气，预感到不会有什么收获，“我没有指控你什么，Brian，我只是想了解一些情况。”

Brian看着他，微笑着说，“我什么也不知道，警官。我们之间是有一些小麻烦，但已经解决。关于爆炸，很抱歉，看来我帮不上什么忙。”

“那你的兄弟呢？”Carl瞟了一眼Emmett。

Brian转向Emmett，“你知道什么吗？”Emmett从鼻子哼了一声，把手从搂着的姑娘的肩膀上收回来，“他妈的什么也不知道。”Brian重新看向Carl，悠悠地说，“我猜你可能还想要问问其他的人，警官。”Brian扬起手，对后面站的人说，“把Ted和Michael叫过来。”

一会儿之后，Michael晃晃悠悠的上来了。他一屁股在Emmett旁边坐下，给自己倒了杯酒，抱怨着，“见鬼！又是什么该死的shit！”

Brian问，“Ted呢？”旁边的人告诉他Ted在洗手间里。”Brian说，“让他快点，我们可不能让警官们等着。”他朝Carl笑了笑，“他们的每一分钟都花的是纳税人的钱。”

一股苦涩的挫折之感从Carl的胃部涌上来，他刚想开口说没那个必要时，他那冒失的搭档突然插了句嘴，“应该还有一个兄弟啊。”

Brian的脸色变了，他冷冷地说，“Justin跟这事没有任何关系。”语气中的警告意味十分强烈。

“当然。”Carl看了他的搭档一眼，见鬼，这个笨蛋，所有人都知道Kinney家最小的一个儿子，和他的哥哥们完全不一样。

爆炸发生后一个月，Brian用Babylon做抵押，从银行那里贷到一大笔钱。他买下了那个被炸得焦黑的夜总会，人人都说他发疯了。Brian花钱重新装修了那里，把它改造成一家高级餐馆。当人们在那里用餐后再到Babylon消遣，或者是从Babylon出来以后到那里宵夜时，那些说Brian疯了的人都紧紧闭上他们的嘴巴，羡慕的发疯。

Brian在Babylon所展现出来的能力，让Gardner Vance对他更加另眼相看。他让Brian进入帮派高层的内部会议，聆听他对事情的看法，吩咐他处理一些突发事件，以便进一步观察他的能力。很快，Gardner Vance就意识到，这个叫Brian Kinney的英俊年轻人在管理黑帮方面有着他妈的惊人的才能。从外表看上去，他象一个成功的商人，但在必要的时候，他能象狐狸一样狡猾，象狼一样凶残，象杀手一样让人胆寒。

在所有心存嫉妒的人中间，Stockwell是最为不安的人。从他第一次见到Brian Kinney的时候，就有一种模糊的危险预感，这个深色头发的爱尔兰小子的身上有种让说不清的感觉，让人无法忽略他的存在。Stockwell总是时不时的故意找Brian的碴，即使是这样，他妈的他还是从街上混出来了。该死的，现在他跟在Gardner Vance身边，西装笔挺，表现好像是他妈的帮派的核心人物一样。最让Stockwell感到不安的是，Gardner Vance似乎也想让他加入高级成员的圈子中。

当他看到Brian从Gardner Vance的办公室里出来，神色自如，身边跟着两个手下，Stockwell本能的感到了威胁。当Brian从Stockwell身边走过时，他的一名手下象过去一样，故意挡住了Brian的去路。但是这次，Brian的一名手下，一个理着平头的健壮家伙挺身挡在了前面，只用了他的肩膀，就把Stockwell的人撞的踉跄了一下。情况立刻变得紧张起来，两边的人都立刻的瞪向对方，互相推搡起来。Brian用手拍了拍手下人的肩膀，示意他们站到一旁。Stockwell也叫回了自己的人，他并不真的想在Gardner Vance的办公室门口同Brian起冲突。

Stockwell从Brian身边走过，后者一直直视他的眼睛，毫无惧意，那他妈的更象是一种真正的挑衅。Stockwell感到一股怒气冲上了胸膛，等着瞧吧，混蛋。

Brian用从银行贷款剩下的钱，在本区买了一幢独栋的房子。那是Debbie梦想多年的房子，门口有一小片草坪，有宽敞的起居室和厨房，最棒的是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房间，还有两个独立的卫生间。搬进新家的第一天，Debbie忍不住哭了起来。但很快她就没有时间伤感了，她把全部精力都投入到对房子和家具的装饰中去了。Brian对过多的色彩和蕾丝感到头晕目眩，当他想对他最小弟弟抱怨几句时，突然才发现他最近很少见到Justin。该死，他和Justin房间连在一起，房间里有一扇相通的门。买房子的时候，Brian对是否要封上那扇门犹豫了很久，但最终还是保留了下来。他不清楚自己在渴望什么，或者说，他不愿意真正去想这些。答案不是他妈的很明显吗？

这天下午，Brian开着他的新车转悠到Justin的学校附近。他计划着接他的小兄弟放学，他们可以一起到商店去买点什么，也许可以去买点甜死人的蛋糕什么的做饭后甜点。Brian把车停在学校对面，抽了一支烟，看着穿着制服的年轻小子和姑娘们，三五成群的从学校里走出来。然后他看见了Justin，他漂亮的金发在人群中格外的显眼。Justin和另一个有着一头黑色卷发的年轻小子走在一起，Brian从未见过他，事实上除了Daphne，他没留意过Justin的其他朋友。他们之间看起来挺熟的，那个黑发小子甚至伸手揉了揉Justin的头发，这让Brian感到十分不快。

Brian看着他们穿过马路，朝他这里走来，直接越过他的车，走上人行道。不知道为什么，Brian没有叫住他们，而是发动汽车慢慢跟着他们。Brian看着那个黑发小子不时地把手搭上Justin的肩膀，那让Brian的不快逐渐转变成轻微的恼怒。当他们转进一条岔路时，Brian停下车，把头伸出车窗，预备喊他弟弟的名字。就在这个时侯，他看见那个黑发小子把Justin推到墙上，一开始看着象是在嬉闹，但当对方压着Justin想要吻他的时候，Brian感到全身的血液一下子全都冲到脑子里去了。

Brian使劲打开车门，向他们跑过去。他一把抓住那个黑发小子的衣服领子，把他摔到了地上，猛踢着他，怒吼着，“你他妈的在干什么，小混蛋，恩，你他妈的想对我的兄弟干什么？”

“嘿，Brian！住手！他是我的朋友！”Justin使劲拉住Brian的胳膊，把他向后拖。

Brian转过来，瞪着他弟弟，大叫着，“这个混蛋怎么会是你的朋友？他妈的他刚才在干什么？”

Brian转过身又想去踢他，这次Justin站到Brian面前，推着他，同样大叫着，“Ethan没干什么！他只不过是想要吻我而已！”

Brian难以置信的看着Justin，“你他妈的在说什么，Justin，只不过是想要吻你？你他妈的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兄弟！”

Justin一字一句地说，“我他妈的当然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他看见Ethan用手撑着墙爬起来，脸上带着全然的恐惧。Justin对他挥了挥手，“走吧，Ethan。”Ethan看了看他们俩兄弟，然后转身跑掉了。Justin凝视着他的哥哥，尽量语调平静地说，“就象你看到的那样，恩，Ethan在追求我。”

Brian看着他弟弟，然后完全不相信的嗤笑了一声，“别他妈的跟我开这种玩笑，Sunshine！”然而Justin只是看着他，就那样看着他，Brian就意识到这不是开玩笑，他妈的他是说真的。“操他妈的基督耶稣！见鬼！Justin！见鬼！”Brian吐出一连串咒骂，用手支撑着额头。他妈的事情为什么会是这样，在他预想中，应该是他妈的一个女孩子，最起码应该是象Daphne那样的女孩子！不是男人！不可能是男人！不可能Brian也不允许其他的男人得到Justin！

仿佛猜到Brian心中所想，Justin直视着他的哥哥，上帝知道这他妈的需要多大的勇气，他低声说，“我知道你为我所设想的生活，Brian，但那里不会有女孩子，一开始就不会有。”甚至不会有其他人，Justin在心里补充着。

Brian叹了一口气，把手搭在Justin的肩膀上，看着那双湛蓝的眼睛，“别这样，Justin，你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这只是，只是--”Brian拼命想着合适的形容词，“这只是青春期的迷茫，它不会是永久性--”Brian猛的住嘴，因为他看到那双蓝眼睛逐渐被怒气所笼罩。

Justin向后退开，他几乎是在吼叫，脸颊通红，“这不是该死的什么迷茫！或者是其他什么shit！Brian！我知道他妈的是什么！我完全清楚我想要什么！难道你不想要的东西，我还不能给别人吗？”

Brian震惊了，Justin的话象重锤一样砸在他心上。在那一瞬间，他完全无法思考，眼看着Justin跑开了。“Justin......”Brian想叫住他，但声音仿佛被堵在喉咙里，沙哑得难以出口。

Kinney兄弟规则之六：赚钱，赚钱，尽可能的，赚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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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Michael不耐烦地坐在起居室的沙发上，喝着淡而无味的茶，心里却渴望着来杯威士忌。在他的对面，Debbie正喋喋不休和神甫说着话。对，就是那个神甫，Ben。Michael觉得把电话号码给了这个家伙，是他干过的最错的一件事，甚至超过了他把赌注下在Rose而不是Breeze那匹马上的那次。好吧，也许还没那么蠢。不知怎么的，这个一本正经的神甫把电话打到家里，没找到Michael，但却和Debbie交谈了起来。Debbie开始邀请他到家里喝茶，Ben就和她谈起来Michael的问题。该死的结果就是，Michael不得不坐在这里，被迫听这些废话。如果他不，Debbie就会给他头上来一下。

Brian对Michael把一个神甫引到了家里感到吃惊，而其他兄弟则嘲笑他，他妈的该死的嘲笑他。眼见他老妈起身到厨房里去拿烤饼干，Michael吐出一口气，把脚翘上面前的茶几，挑衅地盯着神甫，“嘿，我真不知道你他妈的干吗要来烦我，外面有几千几万个等着你去拯救的家伙，去找他们吧。”

Ben微微一笑，注视着Michael近乎黑色的头发，这个年轻人有着一张看起来就很善良可爱的面容，但他本人跟这却一点也不找边，粗鲁，易怒。但Ben觉得自己能看见潜藏在Michael内心深处的直率和天真，他喝了口茶，缓缓地说，“你知道你母亲给你起的名字的含义吗？”Michael疑惑地看着他，不明白他的意思。“Michael，大天使。”Ben笑着说，“那也是她的希望啊。”

Michael嗤笑起来，觉得对方脑袋有问题，“有成千上万的人叫这个名字，神甫，没有一个成为什么见鬼的天师，进监狱的混蛋到有好多。”

“Michael！把你脚从桌子上放下来！”Debbie伸手给了Michael一下，Michael嗷地叫一声，无奈地把脚从桌子上挪下来。

Debbie把盛饼干的盘子放到桌上，然后坐到沙发上，热切地说，“我们刚刚说到哪了，神甫？”

在Babylon的门口，Ted和Emmett从车里出来。他们刚刚到餐馆那边转了一圈，保证一切都按规矩来，客人们老老实实的付账，也没有想要捣乱的家伙。

Emmett稍微整理了一下他的西装外套，说，“Brian到那里去了？”

Ted摇摇头，抽出一支烟，“我不知道，他打电话说今天晚上不来了。”

Emmett耸耸肩，“搞什么，Justin今晚也没有回家，没准Brian找他去了。”

Ted点燃香烟，吸了一口，边朝四周望着，边回答说，“我觉得Brian对Justin管得太多啦，他今年已经十七岁了。我们在他那个年纪时，已经开始在街上混了。”

Emmett低声说，“我到觉得Brian是不想让Justin掺和进来。”

Ted点点头，眼睛依然注视着那些在黑暗处游荡的家伙们，他得保证那些混蛋们不会在他们的地盘上插一脚。

Ted的眼光落在某个地方，他朝Emmett低声说了句，“你先进去。”Emmett会意的点点头，走进Babylon。Ted转身向另一个方向走去，手下的人跟在他的后面。在黑暗的角落里，一小群人围在一起，烟头的红光不断闪烁着。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他们迅速散开了，象兔子一样快速地逃进各条黑暗的小巷子里。但Ted的人还是抓到了其中一个，他们揍了他，然后把他带到Ted面前。

就着昏暗的路灯，Ted打量着这个年轻人。他有一头看上去有点脏兮兮的暗金色短发，穿着件旧外套，不象Ted通常认识的那些小毒品贩子。他的嘴角有着血迹，脸色十分惊慌，低声说，“我很抱歉抱歉，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这儿的地盘，我刚到这里。那些人说可以给我活干，真的，我说的是真的，抱歉。”

Ted看着他，他熟悉那些混蛋，熟悉他们狡猾的眼神和说谎的方式，所以他知道这个人说的是真的。“你叫什么？”Ted问。

“Blake。”对方嗫嚅着回答。

“嘿，Blake，抬起你头。”Ted命令着。Blake依言抬起头，看着他面前这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他看上去比自己大不了几岁，但却已经牢牢掌握了这一带的地下权力。Ted接着说，“这是我们的地盘，如果你想要这里混，就必须为我们干活，否则--”剩下的不言而喻，周围盯着Blake的人的眼神就能很好的说明这一切。Blake使劲点点头，他根本别无选择。Ted微笑了一下，低声说，“你很聪明，Blake。”

Emmett在Babylon的上上下下转了一圈，没有发现什么问题。于是他到吧台喝了一杯，和几个姑娘聊了一会，然后上楼走进了监控室。Michael今晚不在，所以他得留意赌场的情况。当他进去时，看见几个人都挤在一台监视屏幕前，不是发出一阵下流的大笑。“你们在看什么？”Emmett大声问着。其他人迅速转过身，有点尴尬地看着他。Emmett走过去，疑惑的边看向监视屏幕，边问，“他妈的有什么问题吗？”在黑白的监视屏幕上，显示的是Babylon后门的一角，一个男人正在给另一个口交。这他妈的没什么稀奇的，在Babylon有提供这种服务的男妓。“这有什么好笑的，恩？”Emmett问。

其中一个人伸手指着那个屏幕上接受服务的男人说，“那个人是Drew。”

“他妈的Drew是谁？”Emmett对这个名字没有一点印象。

另一个人插嘴说，“他是个动作电影明星，很有名。”

Emmett低下头，又仔细看了看那张脸，说，“那又怎么样？”见鬼，他从来不看那些所谓动作片。

“他曾宣称自己是直的，很多次。”其他人又发出一阵哄笑。

“他有不付账的情况吗？”Emmett问。

“呃，没有，相反，他出手很大方。”有个人回答。

“那他妈的就别他妈的站这里傻笑！”Emmett不耐烦地说。所有人都很识趣的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

Emmett看着监视屏幕上的Drew，说真的，这家伙的身材真不赖。他注视着那完美的六块腹肌，正上下缓缓起伏着。Emmett的嘴角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身离开监控室。他穿过走廊，没有去办公室，而是直接下楼走向后门。当Emmett到的时候，他正好看见Drew穿上他的裤子，把五十美元的钞票递给对方。对方伸手接过钱，却没有立刻离开，他看了看Drew，说，“你是Drew吧，我认识你。”

Drew明显的僵硬了一下，低声说，“我不知道你在他妈的说什么。快走开，伙计，这事已经完了。”

对方笑了一下，“想想他们会怎么说，如果我告诉他们我为大名鼎鼎的Drew口交过。”

“他们什么也不会说。因为在这之前，你的脖子就会被扭断。”Emmett缓缓的出声，他斜靠在墙上，保持在监控探头的范围之外。两个人猛的回头看向Emmett。

“你是谁？”Drew惊讶地问。

Emmett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冲着另一个人说，“走开，小子。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威胁客人，就有你好看的！”

那个人使劲点头，急促地说，“是的，是的，我知道了，Mr.Kinney。”然后转身消失在黑暗中。

Drew又惊讶又尴尬的站在那里，他不知道对方在那里待了多久，到底看到了多少。Emmett用手指着监控探头，说，“如果你不想继续展示你自己，Drew，最好站过来。”他的声音里带着笑意。Drew惊慌地看了一眼Emmett用手指的地方，立刻象被蜜蜂蛰了一下似的跳了过来。Emmett笑了起来，“你不用担心，我保证不会有任何人看到录象的内容。”

Drew戒备地看着Emmett，“你到底想干什么？”

Emmett笑得更加愉快，“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要求，而且我相信那对你来说并不难。因为你刚刚才做过，不是吗，Drew？”

按熄手中的烟头，Brian紧接抽出另一根香烟点燃。他坐在车里抽着烟，不时望向公寓楼上的灯光。他知道Justin就在那里，在Daphne家里。Brian烦躁地用手梳了梳头发，他不知道应该怎么办，这他妈的还是头一次。他总是有计划的，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握之中，其他人都可以表现的惊慌失措，但是他不行。但这一次他妈的完全失控了，Brian有种预感，如果他这次他不能处理好的话，有可能他将永远失去Justin。妈的，仅仅是想一想，就让Brian害怕，失去他那象天使一样落在他心中央的，最小的兄弟。

Brian扔掉没有抽完的香烟，从车里出来。他什么也没有考虑，也没有想好如何让Justin回去。事实上，这可能是他人生中唯一不能准备的事情，因为准备毫无用处，一旦他面对Justin，那就该死的没有一点屁用。Brian喃喃自语着，敲开Daphne家的门。

Daphne带着一脸无奈的神色打开了门，说，“我已经和他说了，他不愿意回家。”

Brian径直走进去，低声说，“让我和他谈谈。”Daphne指了指她的卧室，Brian点点头。当他推开门时，看见Justin正斜倚在窗边，手指见夹着一支烟。他抬头看了一眼Brian，没有什么表情，既不惊讶也不愤怒。Brian走过去，拿过Justin的香烟按熄在窗台上，轻声说，“妈很担心。”Justin看着他的哥哥，看着那双棕色的眼睛。他沉默了一会，然后点点头。

他们从Daphne家里出来，坐进Brian的汽车里。Brian没有立即开车，他们在黑暗中沉默的坐了一会儿。Justin用手支着下巴看向窗外，也许是他太任性，他在向Brian要求一种绝大部分人都无法接受的感情，他不应该强迫Brian回应他，更不应该因此而生气。他本该比任何人都要了解Brian，了解他为整个家庭所承受的重担，这个家的每个兄弟几乎都可以说是Brian一手带大的。Justin轻呼出一口气，转头看向他哥哥，发现Brian也正看着他。缓缓地，Brian伸出手搂住Justin的肩膀，把他带向自己的怀中。Justin的脸仅挨着他哥哥的胸膛，呼吸着那里熟悉的味道，一股热气冲进他的眼睛里，他想要开口说抱歉。

但Brian比他先一步，用他那强壮的胳膊搂紧了Justin，亲吻着他的头发，“给我一点时间，Sunshine。”他用低低地声音说。Justin茫然不知所措，Brian是什么意思，给一点时间他接受，还是给一点时间他离开。Justin抬起头，和Brian互相凝视着。

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突然在安静的车内响起，两个人同时震动了一下。Justin坐起身体，Brian咒骂了一声然后掏出了手机。接了电话以后，Brian神色立刻改变了，“该死的！”他大声咒骂着，告诉对方他马上到。

Justin听出那是Emmett的声音，他紧张地问，“发生了什么事？”

Brian发动了汽车，神情异常严肃，“Ted出事了。”

Brian和Justin匆忙赶到医院里，当他们冲进病房时，却看见Ted和Emmett正在站在床旁边。“他妈的怎么回事？”Brian诧异地问，虽然Ted的手臂上包扎着绷带，但看上去并没有大问题。

“我们遇到一些麻烦，Stockwell的人和我们的人发生了冲突。他们先动的手。”Ted简洁地回答。

“他是谁？”Brian看了看躺在床上昏迷的人。

Ted也看了一眼，说，“他是Blake。要不是他，我可能会伤得更重。”

Brian点点头，说，“让他待在这儿吧，我们出去。”

兄弟四人走出病房，Brian对Emmett说，“先把Justin送回去，然后你和Michael到Babylon来找我们。”然后他转身面对Justin，拉好他的外套，理了理他的头发，说，“回家和妈妈待在一起，Justin，照顾好她。”他的声音听上去格外的柔和。

Justin点了点头，“我会照顾好妈妈的。”然后他看向他的哥哥们，说，“要小心。”

Brian和Ted看着Emmett和Justin离开，接着他们也上了车。Brian开着车，Ted说，“Stockwell的人是故意的。商店街那一带是我们的地盘，他很清楚这一点。”

Brian冷笑一声，“我早就知道，他一直想找我们的麻烦。”

Ted点点头，问，“这次你打算怎么办？”

Brian假笑着，看着被车灯照亮的黑暗路面，“当然是他妈的陪他把游戏玩下去。”

当天晚上，Kinney兄弟把所有参与争斗事件的Stockwell的手下从自己家里拖了出来，把他们拖到大街上痛揍了一顿。到了早上，得到消息的Stockwell气急败坏地带着人找到了Babylon的办公室，但Kinney兄弟都不在那儿。愤怒的Stockwell在办公室里乱砸一气，Babylon的员工报了警。Carl赶来带走了Stockwell。就在Stockwell待在临时拘留所里那会儿，他自己的办公室被人炸上了天。警察找到了Kinney兄弟，他们当时正在一家桑拿浴俱乐部里，全部都在。俱乐部经理作证，在爆炸发生时，Kinney兄弟都在这里。

当Stockwell从拘留所里被放出来时，他已经愤怒到几乎丧失了理智。他象疯狗一样满大街寻找Kinney兄弟及其手下，但他们好像都他妈的消失不见了似的，一个也没有在街上露面。而警察早已得到消息，他们害怕会发生更大规模的斗争，于是总有辆警车跟在Stockwell后面。这让Stockwell更加发了狂，当他终于得到Kinney兄弟一个正在营业的地下赌场办公室地址时，他甚至都没去思考消息来源的准确性，就派人把一个空空如也的仓库夷为平地。在短短的几天时间里，警车，消防车，救护车在街道上来回鸣叫，弄得人心惶惶。警察局长派人把Gardner Vance找了去，告诉他，不管用什么方法，立刻让他们停下来。

“你们都他妈的该死的立刻给我停下来！”Gardner Vance怒吼声回荡在整个办公室，“听着！谁他妈的要再干出点什么让警察局再把我叫去，我就让他从这个地方消失！彻底地消失！”

“是这个混蛋先找的麻烦！是他炸了我的办公室！是这个混蛋--”Stockwell指着Brian叫嚷着，而后者正坐在沙发上悠闲地修理着指甲，那副无所谓的态度让Stockwell更加的恼火。

“闭嘴！”Gardner Vance冲着Stockwell怒吼着，“你们想让其他家伙看笑话吗？恩？回答我啊？”Stockwell紧紧闭上了嘴巴，Gardner Vance显然是真的生气了，他挥舞着双手继续说，“我要你们都他妈的给我听好了！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我希望你们俩个明白，你们的位置都很重要。我不想看到因为你们俩个的愚蠢行为，而让别的家伙钻了空子。好了，”Gardner Vance倒了三杯酒，“我们干一杯，作为事件的结束。”

Brian从沙发上站起来，很愉快地举起了酒杯。Stockwell狠狠地盯着他，最后在Gardner Vance严厉的眼神下拿起了酒杯。三只酒杯在空中发出清脆的碰撞声，Gardner Vance一口喝下威士忌，很满意的笑了。他拍拍Stockwell的肩膀，亲自把他送到办公室门口，告诉他自己会教训Brian的。然后他回到办公室，又给自己和Brian倒了一杯酒，看着他说，“你很聪明，Brian。但我希望你能更加谨慎一些，我已经提名你进入高层管理。Stockwell的资历比你久，在高层拥有一些支持者，所以我不希望你搞砸了和他的关系。你明白吗？”

Brian点点头，微笑着回答，“我很清楚，Mr.Vance。”

在和Gardner Vance谈过话以后，Brian和Stockwell的斗争暂时停息了下来。但Brian知道它并是真正停止了，他确定Stockwell也有同样的想法。Brian告诉其他的兄弟，留意着动向，别他妈的放松了警惕。

Kinney兄弟和其他人冲突让Debbie变得很紧张，她从不过问儿子们的事情，但这并非意味着她不知道他们干的那些事情。但除了祈祷之外，她没有别的办法。好在他她最小的儿子，Justin，给她带了一点希望。Justin已经从高中毕业了，而艺术学院也接受他的入学申请，他的老师甚至幸运地为他争取到了奖学金。

Brian敲了敲连接他和Justin房间的那扇门，然后走进Justin的房间。Justin正对着穿衣镜打着领结，“嘿，Brian。”他从镜子里向Brian浅浅微笑了一下。

“衣服还合身吗？”Brian问，他为他小弟弟的毕业舞会买了这套昂贵的礼服，算是毕业礼物吧。

Justin点点头，继续打着领结。Brian走过去，轻轻握住Justin的肩膀让他转过来，然后伸手帮他。Justin站得笔直的，他和Brian挨的如此之近，近的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在那天晚上之后，他们还从没有接近到如此距离。Justin神色一下子黯淡下去，‘给我一点时间，Sunshine。’那句话总是回响在他耳边。

“你怎么了，Justin？”Brian注意到他弟弟神色的变化。

“不，没什么，我很好。”Justin立刻回答说，“可能只是有点紧张。”

Brian嗤笑一声，“毕业舞会？”他把Justin转回镜子面前，凝视着他在镜子里的面容，低声说，“看看你自己，你会把那些姑娘们迷昏的。”

Justin忍不住笑了一下，“没那么夸张，Brian。”

Brian笑着拿起放床上的黑色礼服外套帮Justin穿上，“你和谁一起去，Daphne？”

Justin点点头，轻叹着向后靠上Brian的胸膛，轻声说，“其实我想和你一起去。”

他们的眼神在镜子里交汇，Brian的手向下抚摸过Justin的腰线，抚平衣服上那并不存在皱褶，轻笑着，“那可不行，Sunshine，我打赌我一进门，他们就会尖叫着从后门逃出去。”

Justin咯咯笑着，“你没有那么可怕，Brian。”Brian看着Justin灿烂的笑容，低语着，“对，也许是因为我太帅了。”缓缓地，他低头在Justin的颈侧印下一个湿吻。Justin微微歪着头，伸手抚摸着Brian的脸颊。那一刻，Brian知道他们和解了，仿佛一阵微风吹散了压抑在他们心头的阴霾。

Brian抓住Justin的手，轻轻把他转过来。他们在光线逐渐暗淡下来的卧室里，紧贴在一起摇摆着。Brian低低地哼着一首老歌，you can dance every dance with the guy who gives you the eye,let him hold you tight.you can smile every smile for the men who held you hand beneath the pale moonlight......so darling,save the last dance for me...... Brian低头想要亲吻Justin的额头，在那一瞬间，Justin却抬起头，他们的嘴唇轻轻擦到了一起。没有犹豫，Brian把这变成了一个真正的亲吻。他们停下脚步，拥抱着彼此，热烈的接吻，直到房间完全变得黑暗，直到Debbie敲打着房门大喊着Daphne已经来了。

Brian微笑了一下，放开Justin，低声说，“好好享受你的毕业舞会，Sunshine，我会去接你的。”

Justin露出灿烂的笑容，点了点头，“晚点见。”

那笑容让Brian再度拥紧了他最小的兄弟，“晚点见。”Brian低语着。

一整个晚上Brian都心神不宁，总觉得会发生什么事情。他巡视Babylon和其他的地方，确保一切正常，他的兄弟都待在该在的地方。他给Justin打了电话，确认了舞会结束的时间。最后，一切都如同平常一样，但莫名的焦躁依然压在他心头。Brian抽了一根烟，喝了几杯威士忌，看了看时间，决定去接Justin。

Brian把车开进学校的地下停车场时，忽然听到女孩子大声的哭喊，那声音听起来竟然象Daphne。Brian迅速开过去，看见Daphne正跪在地上，Justin平躺在她身边。Brian的心一下子慌乱起来，他打开车门踉踉跄跄地跑过去，双腿发软。当他看见Justin身上的大片血迹时，一瞬间仿佛窒息了，就好像他没有皮肤，没有血肉，心脏直接袒露在空气中跳动。Brian在Justin身边跪下，双手颤抖地抬起他的头，“上帝啊，我的上帝啊，Justin，Justin......”他的声音完全不成调，嘴唇颤抖着，泪水从他的双眼中流出来。

Kinney兄弟规则之七：面对挑衅，别愚蠢冲动，但更别退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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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当Kinney家的其他兄弟赶到医院时，看见Brian正呆呆地坐手术室外面的长椅上，他衣服上全是血迹，从外套到衬衣。Daphne坐在旁边小声哭泣着，她的长裙上也染上了大片血迹，这个小姑娘看上去吓坏了。Ted在Brian身边坐下，Michael站在他面前，他们不约而同地把手放Brian的肩膀上，想要安慰他。Emmett小声安慰着Daphne，喃喃说着，“他会好的，别担心，Justin会好起来的。他一向都很幸运而且很坚强，所以他会没事的。”他的眼眶泛红。

稍后，Debbie也赶来了。她是一路哭着来的，双眼红肿。Michael上前搂着他妈妈，低声安慰着她。

将近黎明时分，他们把Justin从手术室里推了出来。所有人都围了上去，但医生和护士上前把他们隔开了。Justin看上去是那么的脆弱，皮肤苍白的象纸一样，双眼紧闭。他们一路紧跟着他，看着他被送进重症监护室，隔着玻璃窗看着护理人员在他身上接上各种仪器。

Brian直挺挺地站在玻璃窗前，一动不动，他的双手垂在身体两侧，紧紧握成拳。

Justin的主治医生从病房里出来，和Debbie低声谈了一会。Debbie突然爆发出一阵哭声，她用手绢掩着嘴，大声啜泣着。她转过来，猛地扑到Brian身上，用拳头捶打着他的胸膛，大声哭泣着说，“你发誓了的！Brian！你曾经向我发过誓！你说你会照顾好他们的！你发誓了的！”她抓住Brian的肩膀使劲摇晃着。Brian的眼睛垂下去，看着地面，脸上没有一点表情。

Michael和Emmett抓住他们的妈妈，把她带离Brian身边。“别责怪Brian，妈妈，这不是他的错。”

Emmett哽咽着，“他会恨不得杀了自己的。”

Ted把手放在Brian肩膀上，使劲搂着他，“她只是很伤心，Brian，别放在心上。如果没有你，我们都不知道该怎么办。”Brian猛的推开Ted，一言不发，大步向前走去。

在走廊尽头的洗手间里，Brian站在盥洗台前面，用冷水冲着脸。然后他直起腰，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他的西服外套上沾着血迹，Brian拉开外套，暗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的衬衣上触目惊心。Brian用手指描绘着血迹的边缘，他曾看过太多的血，他以为自己已经对此感到麻木了。但操他妈的基督耶稣，这是Justin的血！是他最小最心爱的象天使般的兄弟的血！Brian感到双眼烧灼，心脏滴血，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长长的低沉嘶吼。他猛地转身从地上抓起他能拿到的任何东西扔向镜子，玻璃稀里哗啦的裂碎了，发出巨大的响声。

当Ted和Emmett冲进洗手间里时，Brian正一拳一拳地揍在墙上，手上满是鲜血。Ted上前想要抓住他的胳膊，但Brian力量太大了，Ted被甩开了。Emmett上去帮忙，他和Ted两个人才抓住Brian，把他按到了地上。Brian使劲挣扎着，大吼着，“我要杀了他！杀了那个狗娘养的Stockwell！我要活活剥了他的皮！送他下地狱！我发誓！发誓！”

Ted和Emmett把Brian从地上弄起来，用身体压着他，想让他镇静下来。Ted在Brian耳边大叫着，“镇静点！Brian！我们会让那个狗杂种付出代价的！但现在他妈的冷静点！兄弟！”

Brian剧烈的喘息着，胸膛起伏，逐渐停止了挣扎。他推开Ted和Emmett，转过身把手撑在盥洗台上，指关节烧灼般的疼痛着。沉默了片刻，他伸手打开水龙头，冲洗着手上的血迹。等Brian再转过身面对他的兄弟时，他的表情看上去已经完全恢复正常了。“我们得好好商量一下这件事。”他平静地说，棕色的眼睛暗得近乎黑色。

Michael陪着他妈妈坐在病房外面的长椅上。Debbie靠在他怀里无声的哭泣着，Michael用力搂着她，透过玻璃看着他的兄弟。Justin躺在一堆仪器中间，头上包裹着层层绷带，他的脸看上去是那么的小。那不是他平常认识的兄弟，Michael低头咬紧牙关，竭力不让泪水流出来。然后他看到一个人站到了他面前，Michael抬起头看到了黑色的上衣，接着是白色的领扣。Ben正站在他面前，看着他。

Debbie擦了擦眼睛站起来，“你好，神甫。”

Ben点了点头，低声说，“我刚刚听到消息，对此，我感到很难过。我想你们可能需要这个。”他拿出手上的袋子，里面是一些三明治和咖啡。

“谢谢你，神甫。”Debbie正要接过袋子，Michael突然一把抓过袋子，猛地朝墙上扔去。“Michael！”Debbie吃惊地看着他。

“该死的！我们不需要这个！我们不需要他妈的同情！也不需要你来说教”Michael怒气冲冲对着Ben叫嚷着，“你说的那些shit一点意义也没有！该死的！你自己看看！”他指着躺在里面的Justin，“他什么也没有做！人人都知道他是个好孩子！该死的！他们还是对他下了手！操他妈的上帝！他显然是瞎了眼了！”Michael清楚自己是在迁怒于他人，但他就是停不下来。

“上帝啊！Michael！别这样对神甫说话！”Debbie拉着Michael的胳膊，叫着他的名字，想让他闭嘴。

面对Michael渎神的话语，Ben没有生气，也没有指责他，只是默默地捡起了袋子。

Brian、Ted和Emmett出现在走廊尽头，而在另一头，Carl正朝这边走过来。他在Debbie身边停下来，面对这位悲痛的母亲，低声而真诚地说，“我为发生的事情而感到难过，女士，Justin是个好孩子。”

Debbie哀伤地回答，“别对我说这些，警官，对几乎杀了他的那些混蛋去说吧。”

她语气里蕴涵的愤怒情绪让Carl感到难过，那让他觉得自己多年的努力毫无用处，这里从未改变过。他只有点点头，然后转身追上正要跨进电梯里的Kinney兄弟。“Brian！等等！”Carl叫着Brian的名字，在他面前停下，“我需要和你谈谈，Brian。”

Brian面无表情的看着Carl，问，“谈什么？”

“当然是关于这起袭击事件。”Carl看着他。“去问那个女孩吧，我什么也没看见。”Brian走进电梯，按动按钮。“等等！Brian！”Carl把手放在电梯门上拦住他，“你不能这样！Brian！把这件事情交给我们吧。让我来处理--”

“处理什么？”Brian打断Carl的话，“你以为你们真的能干些什么？看在上帝的份上，Carl，他是我弟弟！他不是你们那成千上万个该死的档案中的照片！他不是该死的抱歉我们尽力了那样的屁话！”Brian眨着眼睛，重新按动按钮，“他是我的兄弟，我们有自己的处理方式。”

Carl放开手，退后一步，看着Kinney兄弟的身影消失在逐渐合拢的电梯门里。他们的眼神让这个老警察感到前所未有的颤栗。

Kinney家最小的一个兄弟受到袭击的事情，很快就传开了。人们议论纷纷，大部分人都认为这是Stockwell干的，尽管Stockwell本人多次在公开场合声称和自己无关。他们当中有好些人都为Justin感到惋惜。他和Kinney家的其他兄弟完全不一样，他是有机会脱离这里过上另一种生活。他们叹息着，但从来不敢在Brian面前的提起这个。实际上，Brian自己也从不谈这个，其他的兄弟也都紧紧闭上他们的嘴巴。Gardner Vance为此而感到忧虑，他想和Brian谈谈，但根本找不到他的人。于是他让人传话给Brian，警告他冷静点，别乱来。

尽管Stockwell嘴上说自己无所谓，但实际上却很担心Brian的行动。Brian表现的越冷静，他就越感到不安。Stockwell有两个得力的手下，无论他到哪都带着他们。Cody，年轻的前海军陆战队员，精通枪械，因为一次斗殴事件被军队开除。另一个是Quain，外号绞肉机，是真正从底层混起来的可怕家伙。

“Fuck！Stockwell吓破了胆，这个孬种！他出现在公众场合时，总是他妈的带着很多人。”Ted愤愤地说。

“我们会找到下手的机会的。”Brian冷静地说，“首先是要干掉他身边的人。”

Ted点点头，“Cody和Quain，他们俩个总是跟在Stockwell身边，不太容易把他们弄开。”

Emmett皱着眉头说，“我知道这个Quain，他是个大个子。有时候会出现在Babylon，总是坐在舞台前第一排，紧盯着那些脱衣舞女。姑娘们都很讨厌他，叫他变态的色情狂。他出手很大方，但没人愿意跟他睡。”

Brian点点头，问“另一个呢？那个Cody。”

Ted耸耸肩，回答说，“这小子是个退役军人，和他妈妈住在一起，没有什么特别的嗜好，不赌博也不吸毒，对姑娘也不感兴趣。有人开玩笑说他只和他的枪支做爱，但他的枪法确实一流。”

Brian思索着，看着他的兄弟们，说，“他们都有弱点，我们只需要把它找出来。”

Quain在夜总会里转悠着，这里的脱衣舞女比Babylon差多了。Fuck，他朝地上吐了口口水，根本没有他妈的任何好货色。他为不能到Babylon去而感到有点烦躁，Stockwell，他的老板是个胆小鬼，整天他妈的提心吊胆的。见鬼，Quain不知道那个深色头发的爱尔兰人他妈的有什么可怕的，只不过是个外表好看的家伙而已。Quain看了看表，fuck，时间不多了，他得去见Stockwell，而直到现在一个姑娘的影子也没有捞到。Quain一口喝尽杯子里的威士忌，抬头环视着周围，一个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的视线里。那是个漂亮的金发妞，有一对大胸部，身材他妈的热火极了。Quain认识她，她是Babylon里最受欢迎的脱衣舞女之一。他妈的她在这里干什么，Quain有点疑惑，一个脱衣舞女是不允许随便变换夜总会的，尤其是象她这样红的。Brian最讨厌不守规矩的人，想到这个，Quain狡猾地笑了一下，然后靠了过去。

她在见到Quain时，表情明显变得有些慌张。“嗨，宝贝。”Quain盯着她。她不理会Quain，转身就想要走，但Quain抢先一步抓住了她的手腕，笑着说，“这么着急去哪，宝贝，要不要我开车送你。”

她挣扎起来，低嚷着，“放手，混蛋，你他妈的弄痛我了！”

Quain紧紧抓住她，“Brian知道你跑到这里来了吗？宝贝。”

一瞬间，她睁大了眼睛，“混蛋，我只是来找人的。”Quain嗤笑起来，“得了吧，婊子，你们的那套把戏谁他妈的不知道。你知道Brian会怎么样对你，他会狠狠揍你一顿，然后把你踢出Babylon！”他停顿了一下，“当然，我也可以装做什么也不知道，宝贝，那就全看你的了。”

“得了吧，谁不知道Stockwell和Brian之间的事，Brian不会听你胡说的！”她哼了一声，不屑地说。

“婊子！”Quain发怒了，猛地拽住她的头发，“你他妈的想死啊！”

她疼的叫起来，歪着头，说，“放手！滚蛋！你他妈的想要怎么样？”

Quain哼哼着，放开手，转而抓住她的胳膊把她拽出夜总会。他们在黑暗的小巷子里停下来，Quain把她压到墙上亲吻着，一只摸着她的胸部，另一只手性急地去掀她的裙子。“等等！混蛋！他妈的等等！安全套！”她喘息着，伸出一只手在挎包里摸索着，然后掏出一个东西顶到了Quain身上。Quain一阵痉挛，叫也没叫的倒在了地上。她手里拿的是支电击枪。

Emmett从黑暗中晃出来，走到她身边，伸手搂过她的肩膀，在她的额头上亲了一下。她微笑起来，用穿着高跟鞋的脚狠狠地踢了Quain一下，“混蛋！就跟你他妈的说过了，我是来找人的。”

Cody回家的时候，看见一个有着暗金色头发的小子正坐在公寓楼门口的台阶上。Cody只扫了他一眼，就知道他没有带任何武器。Cody走过他，对方突然开口向他打招呼，“嗨，Cody，你好。”Cody转身看着他，对方一脸的笑容，“我叫Blake。”

Cody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我认识你吗？”

Blake摇摇头，“但我认识你妈妈。”Cody的眼神一下变得凶狠起来，直直地盯着他。Blake依然笑着，“她是位很可爱的女士，很热心地为我指路，还邀请我到家里喝茶吃饼干。恩，顺便说一句，Cody，你小时候的照片很可爱。”

Cody冲上去，抓住Blake的衣领，一字一句地说，“你他妈的想干什么？”Blake既不反抗，也不害怕，他耸耸肩继续说，“我只是想提醒你有位好母亲，千万不要失去她了。”

Cody一下子把Blake摔到地上，掏出枪指着他，“你信不信，我可以现在就杀了你！混蛋！”

Blake点点头，“我相信。但你妈妈怎么办，Cody？你能一天二十四小时看着她吗？”

他们就那么僵持了一会儿，Cody拿枪的手垂下来，稍微往后退了一点，咬着牙说，“他妈的到底想要干什么？”

Blake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微笑着，“我们想要的很简单，Cody，一点也不难，你也不会有任何损失。”

Brian站在重症监护室的外面，注视躺着床上的Justin。监护仪器上的白点有节奏的跳跃着，Justin的胸膛微微起伏着。Debbie轻轻走过，挽过她长子的胳膊，把脸靠在上面，哽咽着说，“抱歉，Brian，抱歉，我不应该那么说你的。我知道你比任何人都更爱Justin。”

Brian伸出一只手搂过他妈妈，他低头亲亲她的头发，低声说，“没关系，妈妈，没关系。”

Debbie松开Brian的胳膊，说，“你应该去休息的一下，Brian。”

Brian转过头看着他妈妈，回答说，“你去休息吧，妈妈。我再待一会儿。”他抬头继续看着Justin。Debbie点点头，转身离开了。

一个护士走进监护室，Brian看着她察看那些仪器。当她走出来的时候，Brian看着她，轻声问他是否能进去看一下他的兄弟。她摇摇头，回答说，“我很抱歉，先生。但是不行，我们有规定的。”她看着Brian，她听过一些有关于他的事情，但现在他看起来只是......只是一个有些哀伤的男人。Brian不再说话，护士安慰他说，“他会好起来的，他的心跳听起来很稳定。我想他很快就会醒过来的。”

Brian点点头，说，“我能进去看看他吗？”

她应该再次拒绝他的，这不符合规定。但那双深沉的盛满悲伤的棕色眼睛让她迷惑了，她不由自主的点点头，“好吧，但是只能待一会儿。”Brian低声说谢谢，护士打开门让他进去了。

Brian站在Justin床旁边，弯下腰，倾听着他平稳的呼吸声，看着他的睫毛着呼吸的节奏颤动着。Brian张开嘴，喉咙干涩。There is so much a man can tell you, so much he can say .You remain my power, my pleasure, my pain, baby ......最终，他低声说，“快点醒来吧，Sonnyboy......”然后他直起腰，走了出去。

Stockwell感到很不安，该死的Quain一直没有出现，打他的电话也没人接。混蛋，Stockwell咒骂着这个家伙，肯定又是和哪个漂亮妞混在一起了，shit，就跟他说过这样会他妈的误事的。他看了看时间，不能他妈的再等了，他得出发去看他小儿子那个该死的演出。Stockwell出来时，看见Cody站在车旁等着他，那让他稍微感到安心。如果Cody也不在，他绝对不会到任何该死的地方去。

Stockwell的司机把车开进学校的地下停车场，昏暗的空间里停着成排车辆，没有他妈的一个人。正当Stockwell感到不对劲时，一颗子弹击中了他的防弹车窗，他吓了一跳，迅速地掏出枪。Cody拿着枪，打开车门，冲了出去。“Cody！Cody！”Stockwell大声叫着他的名字，想让他回来，不要追这些家伙。但Cody好像没有听到似的，消失在黑暗里。“开车！他妈的快开车！”Stockwell大叫着，命令他的司机。他又听到几声沉闷的枪声，那种从带着消音器的手枪里射出来的声音。司机惊慌地说好像轮胎被打中了。“Shit！”Stockwell从车里出来，立刻蹲下来，沿着汽车慢慢移动着，借着车辆的掩护往停车场出口移动。他听见后面传来一声惨叫，知道那是他的司机。

Stockwell朝着停车场出口处的亮光猛跑着，他看见亮处有一个人正走过来，Stockwell举起枪，但手腕出一阵剧痛，枪掉到了地上。Stockwell弯腰想捡起来，但一支枪已经顶到了他的脑袋上。

“别动！”一个声音低沉地说。Stockwell举起手慢慢站起来，看见Ted正举枪对着他，而Emmett正朝他走过来。他转过身，看见Kinney家的另一个兄弟，Michael，正从另一个方向走过来。“往前走！”Ted用枪顶顶Stockwell。

“别这样......Ted，那和我没有关系，真的，我发誓。”Stockwell声音颤抖。Emmett从后面踢了一下他的屁股，Stockwell叫了一声，往前走去。

他们一直走到停车场深处。突然射来的一道雪亮的汽车灯光让Stockwell几乎睁不开眼睛，他用手稍微遮住眼睛，看见Brian从车里面出来。Stockwell感到一股绝望，双腿一软跪到了地上，大声说，“看在上帝的份上！Brian，你弟弟的事情不是我干的！我发誓！我用我的家人起誓！真的不是我干的！”

Brian一言不发，他打开汽车的后备箱，脱下西服外套扔进去。Stockwell睁大了眼睛，在Brian衬衣上，从胁下一直到腰部全是暗红色的血迹。Brian不紧不慢地解开袖扣，卷起袖子，然后从后备箱里拿出一根棒球棍。Stockwell向后移动着，恐惧地呻吟着，“别这样......他妈的别这样......上帝啊......”

Kinney家的兄弟围上来。Brian握紧棒球棍，朝Stockwell挥过去。只用了一下，Stockwell的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重重地倒在了地上，鲜血飞溅到Brian身上。

“下地狱去吧！混蛋！”Brian冷冷地说。

Kinney兄弟规则之八：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以血还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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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Justin握紧手里的小球，然后松开，握紧，再松开。没有坚持多长的时间，他的右手就开始发抖。Justin想要不去理会它，继续练习，但很快他的右手就越抖越厉害。“Fuck！”Justin恼怒地吐出一声咒骂，猛地把小球扔向对面墙上。小球被弹了回来，撞在门上，然后滚落到地上。

Brian弯腰捡起地上的球，走到Justin身边，把球放到桌上。“不要太心急，Justin。”他把手放在Justin的肩上，想要安慰他。

Justin用一只手支撑的额头，烦躁地说，“已经该死的三个月了，我的手拿着杯子还会发抖。”他使劲甩着右手，感到那一阵一阵的痉挛。Brian伸手握住Justin的右手，在他身边坐下，帮他按摩着。Justin转身面对他哥哥，看着Brian细心地揉捏着每一根手指。他沮丧地说，“我不知道，Brian，也许永远也好不了了。我感觉糟透了。”

Brian停顿了一下，然后继续着他的按摩，说，“会好起来的，Jus，你只是需要一点耐心。”Justin轻叹着，倾身把头搁在Brian的肩膀上。

Justin的叹息让Brian感觉难受极了，他能体会Justin心情，一切确实他妈的糟透了。Justin在床上躺了几个月，棒击的后遗症造成他右手的障碍。他错过了艺术大学，错过奖学金，错过了他本来应该拥有的一切。更糟糕的是，Brian不知道他能否真正恢复过来。Justin看上去对此毫无信心，大部分时候他都显得烦躁、易怒，而有些时候则安静的可怕。Brian伸手抚摸着Justin的金发，在他耳边低声说，“我们出去转转怎么样，Sunnboy？到街上去，去买点什么。”

Justin在Brian的肩膀上摇摇头，含糊地说，“我不想出去，Brian。”

Brian伸手握住Justin的肩膀，让他抬头面对着自己，诱哄着，“我们可以在外面吃晚餐，然后开车兜风。我还可以给你买点巧克力蛋糕之类的东西，恩？怎么样？Sunshine？”Justin仍然摇着头，Brian用手捧着他的脸，帮他挤出笑容，继续低声说，“去吧，baby，我肯定会很有意思的，恩？”Justin伸手握住他哥哥的手指，然后浅浅地笑了，轻轻点了点头。Brian倾身在他的额头上留下宠溺地一吻。

Brian把Justin带到位于市中心的一家高级餐厅，那里远离他们平常活动的区域。Brian不希望有什么人或事让Justin联想到袭击事件，他决定这个晚上不去谈论那些令人不快的事情。一整个晚上，他们都在愉快地低声嘲笑所见的一切，从餐厅的装饰到用餐的客人，从菜单的颜色到端上来的汤。Brian注意到Justin实际上吃的很少，他心不在焉的用叉子搅着食物，不停喝着红酒。但他看起来心情还不错，双颊因为酒精和热气而微红，蓝色的眼睛在灯光的映衬下闪闪发光。

好些客人已经注意到他们，偶尔会把眼光投向他们，心里惊讶着这看起来赏心悦目的两个人，高个深肤对应着金发蓝眼。当Justin露出灿烂的笑容的时候，前来倒酒的领班突然变得结结巴巴起来，红透了脖子。Brian向他投去警告的一瞥。结帐的时候，Brian付的丰厚小费让侍者喜笑颜开，一直把他们送到门口。

他们开着车沿着河边大道行驶着，Justin打开车窗，让微凉的夜风吹进来。Brian掏出一支烟，Justin把它拿过来，点燃后吸了一口，还给Brian。Brian单手开着车，吸着烟，沿着河岸慢慢向前开。最终他们停下来，Justin打开车门走出去，在冰凉的夜色中伸展着胳膊。Brian点燃另一支烟，和Justin肩并肩地沿着河岸漫步。

一艘灯火通明的豪华游船从平静地河面上驶过，激起一层层浪涌向岸边。Justin停下来，捡起一枚小石子扔出去，看着它溅起水花。他转过身，朝Brian微笑着，金发被风吹拂着。Brian上前一步，伸手拂开散落在Justin额头上的头发，低头在他的嘴唇上轻轻一吻。Justin伸出双手搂住Brian的脖子，加深了这个吻。Brian拉开大衣，把Justin包裹进自己怀里，含着他柔软的嘴唇吮吸着。Justin从喉咙里发出叹息似的声音，张开嘴唇迎入那火热的舌头。

他们就这样拥抱着亲吻了很长时间。当他们的嘴唇分开时，Justin因为缺氧而胸口起伏着，但他的蓝眼睛却比任何时候都要明亮。Brian用手指擦过Justin湿润的嘴唇，凝视着他，低低地说，“我很抱歉，Sunshine。”

Justin以同样的目光注视着他，问，“为了什么？”

Brian哽住了，他不知道要如何才能表达他的感受。稍后，他低声说，“为了所发生的一切，你所受到的伤害。”

“那并不是你的错，Brian。”Justin平静地说。

“那是我的错。”Brian看着他，“如果不是因为我和Stockwell的斗争，你就不会受到伤害。所以，那是我的错。”

Justin有点惊讶地看着Brian，他忽然意识到，上帝啊，他太关注自己受到的伤害，怎么就忽略了其实Brian和他一样受伤了，也许Brian比他更感到痛苦。他会责备自己引起了事端，会责备自己没有照顾好Justin。“那并不是你的错，Brian。”Justin再次说道，直视着Brian，想要传达自己的想法。Brian凝视着Justin，没有说话，是的，那是他的错，他知道Justin不会责怪他，但是他会责怪他自己。

Justin拥抱着Brian，他的手在Brian外套下面，沿着腰部一直摸索到背部。Brian结实的肌肉散发着宜人的热度，Justin的脸紧贴着他的胸口，倾听着其下心脏的跳动。Justin低声说，“我不记得事情的经过，一点也想不起来。但我还记得你对我说的话，你说会去接我，对吗？”他的声音模糊。

Brian感到眼眶一阵潮湿，轻声说，“是的，我说了。”

Justin在Brian的胸口上微笑了一下，然后抬起头，离开Brian的怀抱，退后一步，微笑着说，“现在，Brian，带我回家，把这当成那天晚上。”

Brian看着他的小弟弟，不得不用微笑来抑制即将夺眶而出的泪水，说，“好的，Justin。”声音嘶哑。

当他们回到家时，已经接近午夜时分，整幢房子静悄悄的。Brian牵着Justin的手走进自己的房间，他没有开灯，从窗户外射进来的光线使房间内并非那么黑暗。他们在床边坐下，脱去彼此的衣服。Justin向后移动着，半靠着床头的枕头，看着他哥哥。Brian缓缓地俯身到Justin的上方，双手撑在身体的两侧。床微微地下沉，弹力让他们俩身体接触到一起。Brian曲起膝盖分担身体的重量，然后伸出手抚摸Justin的脸颊，肩膀，一直向下滑过腰际，感受着那还带着夜晚凉意的光滑肌肤。

“Brian......”Justin声音象叹息又象是呻吟。

“嘘......”Brian低声回应，低头让嘴唇追随手的路线。他的舌头舔过Justin的胸膛，爱弄着乳头，直到它变硬挺立，然后向下滑去，留下濡湿的痕迹。那感觉让Justin呻吟出声。当Brian的舌头轻轻戳刺进他的肚脐，Justin猛地吸气，躬起了背部，他的分身已经直挺挺的弹了起来。Brian发出低低地轻笑声，然后低下头含了进去。那种从未尝过的又湿又热的快感让Justin大口的喘息着，不由地竖起膝盖夹住Brian。Brian按住Justin的大腿，放开他的分身，转而亲吻着内侧敏感的肌肤。

“Brian......”Justin抓住Brian浓厚的头发，无意识的揉弄着，恳求着。回应着Justin的请求，Brian重新含入他的分身。这一次的节奏变得又快又急，Brian湿热的嘴唇不断吸着他，Justin呜咽着睁大了眼睛，在一连串急促的呼吸声中达到了高潮。Brian咽下了全部，然后直起身体，亲吻着Justin。Justin喘息着吸着他哥哥的舌头，寻找属于自己的味道。

他们在黑暗中交换着亲吻，耳厮鬓摩，身体摩擦。Brian在Justin的额头、鼻子、嘴唇上留下细碎的亲吻，他的手揽过Justin的臀部紧紧压向自己。Justin凝视着他，分开自己的双腿夹住Brian的腰部，他的手从Brian的肩膀轻唰到大腿上，微微施加着压力。Brian请求许可，而Justin给予了。他们都明白，这将没有退路，只有向前，只能向前。他们同时微笑起来，再度唇舌交缠。

Brian稍微抬起身体，伸出一只手在床头柜里摸索着，拿出润滑剂和安全套。Justin移动着身体，寻找一个更舒适的位置。Brian跪在床上，一只手握住Justin膝盖内侧把它推到胸口上，另一只沾满了润滑剂的手探向Justin的身体内部。第一根手指进去时，Justin的身体僵硬了一下，但随即放松下来。“Baby......放松......只要放松......”Brian低语着，亲吻着Justin股间，滑入了另一根手指。

“Brian.......”当Brian巧妙的转动着手腕，寻找着那片让人兴奋的区域时，Justin发出象小猫一样低低的呜咽声，“Please......Brian......”

Brian低声诱哄着，“你想要什么......Sunshine......”即使在黑暗中，Justin脸上的红晕还是清晰可辨，但他还是说出来，低声但清晰，“Just fuck me......”

Brian几乎从未拒绝过他最小的兄弟的要求，他总是希望Justin能得到他想要，这一次也不例外。实际上，Brian自己也渴望的发狂，他的勃起几乎要顶到他的胃部了。每当Justin呻吟喘息时，那声音象电流一样划过，他能感觉到潮湿的液体从他的分身上滴下来。Brian抓起安全套，但在他撕开以前，Justin拿走它并把它扔到了地上。“就这样，Brian，我想要你直接在我的体内。”他用浓重的鼻音说着，充满了撒娇的意味，那让Brian腰部颤抖。Brian用手握住Justin的臀部，缓缓地滑了进去。那感觉让人难以置信，Justin火热的内部紧紧的包裹着他，Brian得用尽仅存的全部意志才迫使自己不会立刻射出来。他咬着嘴唇慢慢推进，直到他和Justin的身体完整的契合在一起。Justin呻吟着，从脖子到胸口泛起一片红润，他再次勃起的分身夹在他和Brian的腹部间摩擦着。Brian抓住Justin手腕把他固定在床上，开始摆动腰部。

上帝啊，这感觉太他妈的强烈，Brian根本没办法从容的制造节奏，他只能凭着本能把自己撞进Justin的身体。Brian听见Justin大声呻吟，也许那是他的声音，但他已经没有多余的思维去分辨了，他只希望Justin的感觉和他一样。高潮如此地猛烈，以至于Brian眼前闪着光，然后他感到一阵温暖潮湿爆发在他和Justin之间，Justin象溺水似的喘息着，低吟着，“上帝啊......”手指紧紧抓着他的胳膊。

Brian从无梦的睡眠中醒过来，窗外还是黑暗的。他看了一眼时间，轻轻坐了起来。Justin象个孩子似的蜷缩在他身边沉睡着。Brian抓住毯子盖好Justin，然后从床头柜上拿过一支烟。他静静地坐在黑暗中，抽着烟，心里格外的平静。自从Justin出事以后，他一直在做恶梦。梦见Justin被人殴打，他近在咫尺却无法动弹，结尾总是他弟弟满身是血的倒在他怀里，无一例外。但是今天晚上，所有的事情都变得不一样。他知道Justin还活得好好的，他能感觉到，当他们做爱的时候，他的喘息呻吟哭泣都是那么的真实。Brian现在还能清晰的回忆起进入Justin身体的感觉。去他妈的禁忌，去他妈的道德，所有这该死的一切都他妈的滚开，再也不会有什么挡在他们之间。他们生来就是兄弟，那是上帝的事，他们决定要成为情人，那是他们自己的事。

“Brian？”Justin动了动，睡眼惺忪地抬起头，低声叫Brian的名字。

Brian把香烟按熄床头，侧过身用一只手撑着头，看着Justin，“我吵醒你了吗？”

Justin摇摇头，更加靠近他哥哥，“你睡不着吗？”Brian伸手抚摸着Justin从毯子下露出来的肩膀，“只是刚好醒了而已。”Justin发出一阵轻笑，爬起来坐在Brian的腿上，面对着他。Brian用毯子把他们俩裹好，他们都一丝不挂。

“你也不想睡了吗，Sunshine？”Brian问。

Justin摇摇头，抬头看着Brian，“我想和你谈谈。”

“什么？”Brian温柔的问。

“关于我的事。我想了很久，我不想去上大学了。”Justin低声说，语气平静.

“为什么？”Brian有点惊讶。

“只是不想去了。”Justin用无所谓地口吻说。

Brian坐直了身体，那是他想要好好谈话的前兆，“听着，Justin，你的手会好起来，你只是需要一点时间。明年，或者用不着到明年，你就可以去上大学了。我会把你弄进去的，你也不用担心钱的问题。”Brian语气严肃。

Justin注视着Brian，低声说，“我知道你会把我弄进去的，我也不是担心学费的问题。我只有一个问题，Brian，我到那里去干吗？”Brian沉默了，Justin知道他明白自己的意思。他把右手放到Brian的肩膀上，他不愿意说出下面的话，但他知道非说不可，他们得面对现实，“我的手拿着笔坚持不了十分钟。”这并非是Justin想要放弃，他和医生谈过，结果就是这样，他可能一辈子也不能恢复到原来那个样子。Justin想Brian应该也知道。

哀伤，内疚和愤怒这些情绪混合在一起，Brian的表情复杂。他没想到Justin会是说出来的那一个，不愿意真正面对问题的其实是Brian自己。沉默的半天，Brian才轻声说，“你可以去上其他的大学。我希望你可以去上大学，然后离开这个鬼地方。”

Justin点点头，“是的，Brian，我知道。我知道你一直希望我能过上不同的生活。但是，”Justin的右手顺着Brian的肩膀滑到他的胸膛上，“我出生在这里，我的家人都在这里，你也在这里。我永远属于这里。”他的手停留在Brian的胸口上，“我已经失去了......我不想再失去你，Brian。”

Brian抓住Justin的右手，凝视着他，“你永远也不会失去我。”他低头一根根的亲吻着Justin的手指。

Justin露出灿烂的笑容，轻声说，“我知道，所以我要留在这里。”

那笑容点亮了黑暗，让Brian为之目眩，他伸手揉搓着Justin的金发。Justin直起身体，俯视着Brian。Brian拉下他的头，热烈地需索着他的嘴唇。Justin呻吟着，手指穿过Brian的头发，加深着这个吻。Brian让Justin控制这个吻，他的手从Justin的头发上落下来，滑过脊背，揉捏着臀部充满弹性的肌肤，手指探向股间。他的分身在Justin的大腿间蠢蠢欲动。Justin向前移动着身体，尽量贴近Brian，在他结实的腹部上磨蹭着自己。Brian抓起扔在床头柜上的润滑剂，急迫地润滑着Justin。Justin喘着气仰起头，呻吟着，“好了，Brian，可以了。”然后慢慢坐下去，象在身体里点了一把火，那份灼热燃烧着内部。Brian抓住Justin的大腿，尽可能深的进入。当他们找到同一种节奏移动时，极致的快感从身体里喷涌而出。高潮时，Brian用最后一点理智用吻堵住了Justin狂喜的尖叫。

Michael站在教堂外面，见鬼，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跑到这个地方。好吧，其实他是有点清楚的，只有一点，因为他还是有点犹豫。Fuck，他觉得自己这样犹豫不定象个女人。见鬼，要么进去，要么就离开。就在Michael胡思乱想的时候，却看见Ben从教堂里出来。他妈的真是太好，Michael想，现在都省了，因为Ben已经看见他了。

“你好，Michael。”Ben向他打招呼，但表情却不象往日那样带着笑容。

“恩，你好，Ben。不，我是说神甫，你好。”Michael有点不自在。

Ben走到他身边，“你是来教堂祷告的吗，Michael？”Ben问。

“当然他妈的不是。”Michael脱口而出，“噢，抱歉，神甫，我是说不是。”Ben微笑起来，但那笑容只是一闪而过。“其实，我是来说，”Michael咬着嘴唇，慢慢地说，“我是来说抱歉的，关于那天在医院里的事情。我想说，那并不是针对你的，神甫。”Michael抬头直视着Ben。

Ben轻轻点了点头，说，“我听说Stockwell......”Ben没有把话说完，但Michael已经明白他想要说的。

“是的。”Michael回答说。

Ben看着Michael，表情复杂，有点震惊也有点难过，“我不知道，Michael，我不知道这是否就是最好的解决办法。”

Michael耸耸肩，说“对我们来说是的，神甫。”

“暴力不能解决任何问题，它只会不断的带来麻烦。Justin就是最好的例子，他是Stockwell和你兄弟斗争的牺牲者。”Ben提高了声音，想让Michael明白这一点。

“那我们应该怎么办？恩？”Michael生气了，他反驳说，“就他妈的让Justin躺在医院里？别他妈的跟我说交给警察，Ben，他们都是他妈的一堆shit！我们都他妈的明白，这里就是这样该死的地方，每个人都是他妈的这样生活的！”

Ben摇摇头，低声说，“不对，Michael，是你选择了这样的生活，没有人逼你。”

Michael嗤笑一声，“你他妈的说对了，Ben，这是我的选择。”他退后一步，大声咒骂着，“见鬼！我干吗要到这里来！反正你也不在乎我的道歉！在你眼里我们不过是些混蛋，迟早有一天会死在街头！到那个时候，神甫，你就可以去对你那些见鬼的信徒说‘看，这就是那些混蛋的下场，我早就说过了！’”说完，Michael转身跑开了。

“Michael！Michael！”Ben在他身后大叫着，但Michael根本没有理会他。“见鬼！”Ben不由的吐出一声咒骂，从教堂出来的人惊讶地望向他。

Michael烦躁地回到家里，他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啤酒，边喝边走到楼上。当他经过Justin的房间时，伸手敲了敲门，“Justin？”Michael打开房门探头一看，房间里没有人。Michael刚要退出来的时候，却看见Justin房间里的那扇门。那大概是通向Brian房间的，Michael想，暗暗嘲笑Justin还象个小孩似的。Michael不由的做了个鬼脸，朝那扇门走过去。他轻轻推了推，门并没有关上，露出一条缝隙。Michael想都没想，就向里面看去，然后他震惊地睁大了眼睛。

Michael听见Justin的咯咯地笑声，他正坐在Brian身上。他们俩都躺在床上，Michael在视线能看到的地方，他们都是光裸的，下半身则包裹在毯子里。房间里并不热，但他们的身上布满了汗水。Justin的金发散乱着，脸色通红。Brian也差不多，他的脸上是一种少见的温柔的表情，微笑着，不是平常那种冷笑也不是嘲笑，而是真正的舒适放松的笑容。然后，让Michael更加的震惊的是，他看见Justin低头去吻Brian，象那种玩笑似的吻，吻一下，退开，接着再吻一下。Brian伸手把Justin拉下来，深深地吻着，手指插进Justin头发里。Michael发誓他能看见他们的舌头，缠绕着彼此，上帝啊，上帝啊。

一只手从Michael身后伸过来，迅速捂住他的嘴巴。Michael正要挣扎，却听见Emmett的声音，“嘘--”Emmett轻轻关上门，然后把Michael带出了Justin的房间。“上帝啊！见鬼！”Emmett一松开手，Michael就震惊的叫起来，“他妈的我简直不敢相信！Emmett！见鬼！他们是亲兄弟啊！上帝.”

Emmett耸耸肩，说“那又怎么样？”

“什么？”Michael难以置信的看着Emmett，“你早就知道了？”

Emmett点点头，说，“我知道他们 总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Michael瞪着他，“见鬼！你是怎么想的，Emmett？你为什么不阻止他们？”

Emmett看着Michael，挺严肃地说，“听着，Michael，我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不在乎这个。相信我，如果还有办法阻止这件事情发生，Brian一定已经尝试过了。如果出于某种原因他们俩必须要睡到一起，那么就这样好了，我不在乎。我想Brian和Justin也不会在乎。”

Michael瞪了Emmett半天，才低声问，“其他人知道吗？”

Emmett想了想，说“我不清楚Ted是否知道，但妈妈一定不知道。”

Michael放松下来，“那就好，如果让妈知道了，她一定吓死了。”Emmett表示同意的点点头。接着Michael抱怨说，“我还是他妈的不能理解，他们的脑子出问题了吗？”

Emmett伸手搂过Michael的肩膀，无所谓地说，“管它的！他们还是我们的兄弟，不是吗？这一点是永远不会改变的。”

Kinney兄弟规则之九：在适当的时候保持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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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Justin揉着眼睛走进浴室，感觉到肌肉有点酸痛，Brian一旦干起来就没完没了。Justin打着哈欠站在到马桶前，Brian跟着走进浴室。他随手关上了浴室的门，搔了搔胸口，然后走过去把下巴搁在Justin的肩膀上。“嘿，Brian，你吓了我一跳！”Justin回头看了他一眼。

“是吗？”Brian心不在焉地说，把手伸到前面握住Justin的手，他的勃起在Justin后腰上磨蹭。

“Brian！你在干吗？”Justin笑起来，想要推开他的手，“瞧，你差点害我撒到外面了。”

Brian探头看了一下，懒洋洋地说，“见鬼！这是我的错，我竟然没有教育好我的兄弟该如何小便。”Justin笑着用手肘捅了他一下。

“噢！”Brian假装很痛的弯下腰，说，“但是看来我教会了他如何打架。”这时Michael在门外捶着门，Brian大声说，“他妈的这里已经有人。”

“见鬼！你能不能快点，Brian！ ”Michael在门外嚷嚷着。

“我想我们应该去买个更大的房子。”Brian喃喃地说。

Justin笑着走开，打开淋浴，问“钱呢？”

Brian嗤笑着，“我们可不再是穷光蛋了，Justin。”Brian也加入进来。

Justin继续说，“这个我知道，Brian。但我们也没有想像中那么富有。”Brian思考了一两秒，Justin是对的，他们里‘有钱’还有距离。

他们紧挨在一起冲着水，Brian把手放在Justin的腰间，不断地亲吻着他。当他的手顺着Justin的臀部滑下去的时候，Justin笑着抓住了他的手，说“不，不，Brian，我们说好了的，今天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干。”

Brian微笑着抓住Justin的手腕把他按到墙上，低声说，“还有什么事比这更重要的，Sunshine？”

“嘿，Brian，别忘了，你答应了我。”Justin提醒他，语气中带着警告。

“上帝啊！见鬼！”Brian放开Justin，懊恼地说，“我答应你留下来，可没答应让你加入进来！”

Justin把手放在Brian的胸膛上，“那你认为我留在这里干什么，Brian？留在家里打扫房间吗？恩？”

Brian抓住Justin的手，看着他，严肃地说，“这可不是闹着玩，Justin，这他妈的真的很危险。”

Justin点点头，说，“我很清楚这一点，Brian。我从来没有加入过你们，但这并不说明我什么也不知道。相信我，Brian。”

Brian注视着Justin，上帝啊，他不能，他办不到，把他最小的兄弟也带进这条道。但他也知道Justin的性格，他想做的事情就一定会去做。“好吧。”Brian决定稍微让步，“你可以和我一起去Babylon。”

Justin不满地哼了一声，说“我不会去Babylon的，Brian，你别想糊弄我。”他明白去Babylon就跟待在家里差不多，他几乎能想像Brian会让一堆人时时刻刻盯着他，也许他连Babylon的门都出不了。

“那你想要去哪里？”Brian有点紧张，Justin看起来一副已经作好计划的样子。

“我想要旧码头那一带。”Justin说。

“见鬼！他妈的是谁告诉你的？Justin！Ted？还是Michael？该死的，我要狠狠揍他们一顿！”Brian大叫起来，真他妈的见鬼，Justin说的旧码头一带原来是属于Stockwell的势力范围，现在Brian接管了这一片，但原来管理码头的Stockwell的手下Sherman不愿意把它让出来。事实上，Brian正在想办法把他赶出去。

“不行！Justin！他妈的想都别想！”Brian断然地拒绝，他不能把Justin放到那里。

Justin看了Brian一会，然后微笑起来，伸出双手搂住Brian的脖子，吻了吻他的嘴唇，在他耳边低声说，“我知道你在担心我，但是我有办法解决那里的问题。”然后他在Brian额头上留下一个吻，“相信我，Brian。”接着是鼻梁，“再说你一直会在我身后，对吗？所以不用担心。”最后又回嘴唇，直到Justin在Brian脸上印满了细碎的湿吻。

Brian几乎无法呼吸，他对这样的Justin几乎没有任何抵抗能力，“你这样是犯规...Sunshine...”他喃喃低语着，然后用力回吻着。

Justin微笑起来，让他哥哥吻着他。稍后他拉开一点距离，喘着气说，“那么你同意了......”Brian无力的把头搁在Justin的肩膀上，呻吟着，“上帝啊！我都不知道我为什么要同意？我不仅要让你去冒险，而且现在还不能fuck你！见鬼！看看我得到了什么！”

Justin咯咯地笑起来，把Brian推到浴室的墙上，然后顺着他的身体滑下去，“你可以得到一个最棒的口交。”他调皮地说。

“你最好确保那是最棒的，sunnyboy。”Brian低头看着他，最终忍不住微笑起来。

旧码头原来是个很繁荣的货运港口，但自从运输公司倒闭以后，这里就变得萧条起来。现在则被各式各样的走私贩子占据着，他们通过贿赂海关官员和警察，从这里走私货物。Sherman管理着他们，他是红头发，脾气暴躁的胖子。最近他的脾气越来越差，因为Stockwell死了以后，Brian接管了这里。他有自己的管理方式，而Sherman不喜欢他。最近他们的冲突逐渐激烈起来，Sherman明白Brian想要把他赶出去。操他妈的，这是他自己辛苦建立起来的地盘，这里的大部分司机都为他工作，因为他拥有那些贩运走私货物的车辆，Brian管不了他。

看着会计清点好那些交上来的钱，然后把它们锁进保险箱，Sherman走出办公室。他用一只手支撑的门框，另一只手拿着热狗大嚼着。他看见一辆黑色的汽车朝这里驶过来，在门口停下来，一个金发的漂亮小子和Cody从车上下来。Sherman想那就是Justin，Kinney家最小的一个兄弟。他听到一些消息，说Brian会让他最小的兄弟来管理旧码头。Sherman暗自嘲笑，就这么个漂亮小子能他妈的干什么，谁他妈的会听他的。让Sherman有点顾忌倒是Cody，他知道这个家伙的厉害。

有一些看热闹的家伙渐渐围了过来，他们中间有走私贩子也有司机和打手。“嘿，Cody，最近怎么样？”Sherman向Cody打招呼，故意忽略了Justin。

Justin微笑了一下，说“你就是Sherman？”

Sherman傲慢地看了他一样，回答说，“你有什么事，小子？如果要找你妈妈，她可不在这儿。”Sherman大笑着，周围的人也跟着哄笑起来。Cody皱了皱眉头，把手移到腰上。

“别这样，Cody。我想Sherman只是开个玩笑，对吗？”Justin朝Sherman一笑。“呃，当然。”Sherman看了看Cody，耸耸肩。Justin接着说，“我当然知道我妈妈不在这里，Sherman，没准她现在正和你太太在超市碰上了。”

Sherman不笑了，他站直了身体，对Justin说了声，“进来吧。”

他们走进办公室里，Sherman大大咧咧地在椅子上坐下，从桌子后面倾身看着Justin，说，“有什么问题吗？”

在Sherman瞪视下，Justin没有露出一点不自在的神情。他走到办公桌前，双手撑在桌面上，直视着Sherman，说“我不想废话，Sherman，我想你很清楚我来的目的。我是来通知你，在明天中午之前，你必须从这里离开。”

Sherman看了Justin好一会儿，然后哈哈大笑起来，就好像Justin刚才说了个什么笑话似的。Justin只是冷冷地看着他。在那双冰冷的蓝眼睛的注视下，Sherman逐渐停下笑声，他意识到Justin是他妈的认真的。他猛地站起来，双手捶到桌上，愤怒地大叫着，“他妈的给我从这里滚出去！小子！你他妈的还没资格这么跟我说话！如果Brian想说什么，就让他自己到这儿来！”

Justin稍微退后一点，依然直视着Sherman，清晰地说，“我想你还没有弄清楚，Sherman，现在这儿归我管了。”Justin转身走向门口，Cody紧跟着他。“明天中午之前，Sherman。”他有力的声音从门口飘过来。

Sherman一屁股坐回椅子上，恼怒地咒骂着，“滚你妈的蛋！小子！”

第二天下午，Carl正开着警车在巡逻区域慢慢转悠，他看见Justin穿过马路向他走过来。Carl把车停下，探出头打招呼，“嘿，孩子。”

Justin笑着走过来，很有礼貌的说“你好，Carl。”

Carl看着Justin，Kinney兄弟中最纯真的一个。人人都知道他的兄弟为他杀了Stockwell，Carl在心里叹了口气，他妈的大家都明白是谁干的，但他们没有证据。Carl看着Justin朝他微笑，如果他有这样一个兄弟，Carl想，没准他也会为他杀人的。“最近怎么样，Justin？”Carl问。

“还行。”Justin点点头，“你会经过超市吗，Carl？我想去那里接妈妈。”

Carl笑着说，“上来吧，孩子。”Justin微笑着，轻快地跳上车。

当他们行驶在去超市的路上时，忽然响起了一阵巨大的爆炸声。Carl立刻刹车，他看见另一个方向燃起了火光。Justin把头探出窗外看了看，大声说，“好像是旧码头那边。”

Carl点点头，立刻掉转方向盘，说，“我得去那里，Justin。”

Sherman被巨大的爆炸声吓得从椅子上跳起来，玻璃窗户被震的哗啦啦直响。他立刻往外面冲去，冲到门口时和一个人撞到了一起。那人惊慌地大叫着，“老板！是车库那边！是车库那边！”

Sherman拼命地朝车库那边跑，他看到了冲天的火焰和烟雾。“上帝啊！见鬼！”Sherman抱着头停下来，那边停着他大部分的货车，该死的上帝，那差不多是他全部的财产。“天杀的Kinney！”Sherman嘶吼着，瞥见一辆警车开过来。他冲上去，冲着Carl大喊着，“是他干的！是那个金发小子！Justin Kinney！是他--”然后他猛的住嘴，因为他看见正坐在副驾驶座上冲着他微笑的Justin。Sherman慢慢向后退去，咬牙切齿地说，“你们这些家伙！”

Carl震惊的看看Sherman，又转过头看着Justin，“上帝啊！”他喃喃着。

Justin拉开车门走出去，低头向Carl微笑着，说“谢谢你带我到这里，Carl。”

Carl从车里出来，“为什么，Justin？为什么？”

Justin耸耸肩，回答说，“别忘了，Carl，我也姓Kinney。”然后他转身走开。

Carl无言看着Justin上了一辆来接他的汽车，现在，Kinney兄弟全都到齐了。

“别跟我说这个，现在旧码头那边已经不归我管了。我的兄弟管理着那里，你和Justin去说吧。”不由分说，Brian挂断了电话。Justin正坐在他的大腿上，微笑着看着他。Brian伸手揉了揉Justin的金发，说“干的不错，sunnyboy。”他的脸上满是骄傲，为他最小的兄弟。

按照通常的惯例，干掉Stockwell以后，Brian会接管他的势力范围。事实却并非如此。Brian是得到了一些地方，比如Justin现在管理的那个走私码头。但Stockwell最赚钱的一些产业，他原来所管理的夜总会和毒品交易等等，这些并没有落到Brian手里，反而被Gardner Vance接管了。从表面上看，从Stockwell的死亡中得到好处的是Brian，但实际上最大的赢家是Gardner Vance。 而且因为Kinney兄弟在Stockwell事件中的锋芒毕露，使Gardner Vance对Brian开始有所忌惮。在Justin加入进来，并漂亮的干掉了Sherman之后，Gardner Vance更始对Kinney兄弟有所警惕，他不再那么信任Brian，并在高层管理中有意无意的表明这种态度。

“Fuck！这个狡猾的老狐狸！”Brian哼了一声。

Justin说，“我想Gardner Vance一开始就不希望你和Stockwell之间有人占上风，他想要你们俩继续斗争下去。”

Brian点点头，“对，我们中的任何一个加强势力，对他自己来说都不是件好事。”

Justin思索着，说，“他一开始支持你，就是希望你能牵制Stockwell。但你却干掉了Stockwell，打破了这个平衡。”

Ted在一旁插嘴说，“但这个老混蛋从Stockwell那里得到的利益最多。”

Justin摇摇头，慢慢说，“准确来说并不是他，Ted，是整个帮会。”

Ted疑惑地看向Justin，“为什么？”

Justin走到Brian的办公桌那里，拿了一支笔和一张纸，说，“我们应该分析一下整个帮会的利益结构。”Brian和Ted凑过来。Justin边写边说，“我们都知道整个帮会在表面上注册了一家公司，所谓高层管理实际就是公司的股东。Brian也是其中之一。”Brian点了点头。Justin继续说，“所有的夜总会和其他合法机构的大部分股份都由公司拥有，剩下的一部分由管理人持有，就象Babylon一样。夜总会不仅能赚钱，最重要的作用是洗钱。那些经由非法交易获得的收入必须经过夜总会转化为合法的收入。”Ted点头表示同意，Babylon的经营帐册一直由他经手。

Justin在纸上画出那些关系，说，“我们拿到的不过是其中一小部分，绝大部分钱都通过夜总会流进了帮会的口袋。这些钱肯定会留下固定的部分用做资本，其余的利润就会分给股东，也就是高层管理。”

Brian明白Justin的意思，他接口道，“而这种分配并不是平均的，Gardner Vance能拿到最多。”

Justin朝Brian微笑了一下，用笔在Gardner Vance名字上画了个圈，“这就是为什么，谁能坐到这个位置上，谁就能掌握整个帮会。”

他们沉默了一会，每个人都在思考着，也许他们能比他们所想到的走得更远。“这个，这个位置并不是那么轻易--”Ted突然变得有点口干舌燥。

Justin耸耸肩说，“是的。毕竟帮会不是合法的公司，这个位置不是靠选举产生的，它是由背后的势力所决定。”他看向Brian。Brian没有说话，但他棕色的眼睛却闪着光。他伸出舌尖舔了舔上嘴唇，接过Justin手中的笔，在纸上写下了三个名字。

Lionel，McDoald和Colman，Brian注视这三个名字，慢慢地说，“除了Gardner Vance，这三个人在帮会最有势力。如果想要坐到那里，必须得到这三个人的支持。”Justin和Ted低头看着这些名字，是的，想要干掉Gardner Vance并不是件难事。真正他妈的困难的是取而代之。帮会里的人都他妈的不是傻瓜，人人都有野心。

“人人都有弱点，我们要做的就是把它们找出来。”Justin的蓝眼睛闪闪发光。

“我想我们需要钱。”Ted眨着眼睛，无论什么时候，金钱的魅力永不过期。

“那我们他妈的还再等什么？”Brian盯着他的兄弟，“just do it。”

趁着Debbie不在家，Kinney兄弟全部聚集到厨房里，喝着啤酒，讨论着问题。这次，Brian他们把目光盯上了银行。这是Justin提议的，他嘲笑着说，“别他妈的被银行吓到了。他们并不象外表所宣称的那样防卫严密。”

Michael反驳说，“但他们也不是他妈的超市，想进就进得去！”

Justin微微一笑，说，“谁说我们他妈的要进银行了？”

Emmett疑惑地问，“那你有什么打算，Justin？”

Justin看了一眼Brian，后者嘴角笑了一下，说，“我们的目标不是金库，Michael，是运钞车。”

Ted接着说，“对，就是那些每天都在街上跑的车子，装满了钞票。”

“别忘了，伙计，它们是有警车护送的。”Emmett提出他的问题。

“并不是每一辆，Emmett。”Justin解释说，“除非他们运的金额较大，或者路线比较偏远之类的情况，才会有警车护送。其余时候只有押运公司的警卫。”

Michael反问说，“那又怎么样？”

Brian嗤笑着回答，“那又怎么样？那就意味着，如果是一条普通的线路，日常的金额，那车上就只会有四个警卫。前面两个，车厢里两个。而车里他妈的至少装着两百万以上的现金。”

Justin点点头，补充说，“而我们有5个人。”

Brian立刻看了Justin一眼，纠正说，“四个人。”

Justin瞪着他哥哥，不满地说，“计划是我想出来，Brian，我要参加。”

Brian语气坚决地说，“你可以坐在家里帮忙数钱。”

Justin猛地站起来，盯着Brian，一字一句的说，“我说了，我要参加。”

他声音里充满了恼怒。Brian也站起来，看着他最小的弟弟，平静地说，“想都别想，Justin。”

Justin是真的生气了，“Brian！”他大叫着。

Brian转头看向其他三个兄弟，说，“让我们单独谈谈。”

Ted点点头，Emmett担心的看了Justin一眼，而Michael做了个怪相，他们三个人都识趣的出去了。Ted带上厨房的门，低声说，“我们出去转转，让他们在里面吵个够。”

Brian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说，“那很危险，Justin，你没有干过这个。”他试图和Justin讲道理。

Justin冷冷地说，“我知道那有多危险。上次你受伤却不想告诉我的事情，难道你忘记了？”

Brian叹了口气，“那是我的错，Justin。所以我他妈的不想让你遇到同样的事情，光是他妈的想想，就让人无法忍受！”Justin的表情变得柔和了一些，想想棒击事件，Brian的担心并不是没有理由的。他走到Brian的面前，低头看着他哥哥。

Brian伸手抚摸Justin的脸颊，Justin把手放在Brian的手上，低声说，“我也一样，Brian，我也不能想想那个。不光是你，还有Ted，Emmett和Michael。所以我想要和你们待在一起，无论发生什么事情，我想要和你们一起承担。”

Brian把Justin拉到他的腿上坐下，亲吻着他的嘴唇，轻声说，“想想妈妈，Sunshine，我们得为她想想。”

Justin摇摇头，说，“我们并不是去送死的，Brian，我们做这个是为了得到我们想要的东西。只要计划周详，再加上一点运气，我们有很大机会成功。万一，万一上帝非要来干预，”Justin回吻着Brian，贴着他的嘴唇说，“我想要和你在一起，无论何时，无论发生什么事情。”Justin缓缓地亲吻着Brian，逐渐变得浓厚起来，仿佛咬着彼此似的，舌头甜蜜的缠绕到一块。

Justin从Brian的腿上滑下，跪到他哥哥的两腿之间，用牙齿拉开了裤子的拉练。Brian呻吟着，手指不断梳理着Justin的金发，克制着自己不要立刻冲进他的口中。Justin用灵活的舌头和手指取悦着Brian。Brian喘息着，高潮来得又猛又快，而到达之后Justin没有停止的吮吸，完美的延长了快感的余韵，让Brian腰部颤抖不已。

Justin站起来，他的脸色潮红，双眼湿润。Brian一把拉下他，热烈的亲吻着，在他嘴里尝到自己的味道。

Kinney兄弟规则之十：听Brian的话；留意Ted，别让他吸的太多；把秘密交给Emmett保管；别在意Michael的胡闹；让Justin干他想干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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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Liberty银行的工作人员象往常一样，把装有现金的小箱子一个一个的放到运钞车上。每个箱子里都装有五十万美元的现金，一共有四个这样的箱子。荷枪实弹的警卫正站在车辆旁边，警惕地看向四周。等工作人员搬完以后，两名警卫跳上车，从里面把门锁上。另外两名警卫则坐到前面的驾驶座上。

现在是晚上七点半左右，天已经黑了，而且很冷。他们沿着固定的路线离开银行，避开了交通拥挤的高峰时段和街区。负责驾驶的警卫对坐在他旁边的人抱怨说，“看样子要他妈的下雪了。”

另一个点了点头，回答说，“是的，冷得要命。”

车子开过一个街道的转弯，他们忽然看见前面的道路上停着一辆汽车，挡住了去路。有两个人在那里，一个站着，一个坐在地上。运钞车停了下来，两个警卫互相对视了一眼，其中一个立刻把枪上膛，另一个拿起对讲机呼叫车厢里的警卫，“注意！有意外情况！注意！”他打开车前大灯，看上去象是一起轻微的交通事故。一个穿着学校制服的金发男孩正坐在地上，一只手抬起来遮着眼睛望向这边。他身边站着个高大的男人，西装笔挺，穿得象个白领精英。

警卫打开车前喇叭，对那两个人说，“请让开！请让开！”男人摊开手，冲着他们说了什么，一副无奈的表情。

这时从对讲机里传来车厢里的警卫的询问，“请回答！发生了什么事？请回答？”

负责驾驶的警卫回答说，“是交通意外，有个孩子受伤了。”

对方又问，“需要联系总部支援吗？”

警卫刚要回答，却看见了闪烁的红色警灯，两名骑着摩托的巡警正朝他们驶过来。于是他回答说，“不需要，警察已经来了。”

两名巡警下了摩托，直接向运钞车走过来。他们一边站了一个，其中一个敲了敲车窗。警卫把防弹玻璃窗摇下来，不耐烦地对他们说，“让他们快让开--”他的话音未落，Ted已经击中了他的脑袋，消音手枪只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另在一边，Emmett用枪顶着瑟瑟发抖的警卫的脑袋，压低声音说，“告诉他们，有很多警察到了现场，我们要确认车辆的安全，让他们把门打开。”警卫按照Emmett的话说了。这时伪装成警察的Michael已经从车里出来，他和Ted一起走到运钞车后面。运钞车里的警卫从小窗子里看到了他们，他放心地打开了门。开门的那一瞬间，Ted和Michael已经瞄准了他们。

他们把警卫的尸体都放到运钞车的后面。Michael跳上运钞车，发动了它。Ted和Emmett骑着摩托在前面领路，Brian和Justin开着车跟在后面。

他们把车开进了事先准备的好的，一个位于码头附近废旧仓库。“快点！”Brian低声说。一切都有条不紊的按照计划进行着，他们从运钞车里拿出装着现金的小箱子。然后把警卫的尸体连同枪支一起锁进车厢里，从仓库的后门直接把车推进海里，接着是两辆改装成警车的摩托。他们自己的车辆将会被送到地下改装厂，换掉颜色和牌照。

Kinney兄弟都站在那里，沉默着，又兴奋又恐惧。Justin看着车子打着旋，发出咕嘟咕嘟的声音，慢慢沉进海底。他没来由地感到一阵寒意，不由自主的靠近Brian。Brian伸手搂过Justin的肩膀，吻了吻他的头发，无言的安慰着他。

九点钟的时候，Kinney兄弟准时出现在Babylon。Ted跟Blake交谈了几句，然后就迫不及待地去了洗手间。Emmett被姑娘们包围着坐到吧台那边开始一杯接一杯的喝酒，而Michael早已经坐到赌桌旁边去了。只有Brian跟往常一样，巡视了一遍Babylon，又听了经理的汇报，然后才上到楼上的办公室。他一进门，Justin就扑到他身上，双腿缠上他的腰，“上帝啊，上帝啊，”他呻吟着，“我不知道你怎么能那么冷静，Brian，他妈的我感觉我一直在发抖，见鬼！”Brian反手锁上门，托住Justin的臀部，把他抱起来。

他们一边激烈地接吻，一边向里面移动。Justin从Brian身上滑下来，Brian立刻跪了下来。他有点粗暴地解开Justin的皮带，拉下裤子的拉练，连同内裤一并拉到脚踝上。Justin喘着气，低头看着他，抬起脚，好让Brian脱掉自己的裤子。“感到害怕，Sunshine？”Brian仰头盯着他，Justin点点头。“兴奋吗？”Brian又问。

Justin咬着嘴唇低声说，“也有点。”保持着视线，Brian把Justin勃起的分身含进嘴里。他们一直盯着彼此，眼睛里燃烧着可怕的激情。Brian一阵强过一阵的吮吸节奏使Justin双腿发软，他喘息着抓住Brian的头发，上帝啊，他无法形容他现在的感觉，那么可怕又那么美好，恐惧着兴奋着，肾上腺素在血液里飚升。

Brian稍微分开Justin的双腿，他的一只手顺着Justin的胸膛抚摸上去，直到Justin把他的手指含入口中吮吸着。Brian一边继续给Justin口交，一边收回被Justin的唾液湿润的手指，略微粗暴的探进后面。在Justin感到过分疼痛以前，Brian找到那片敏感区域用力摩擦起来。Justin剧烈地喘着气，揪住Brian的头发让他看向自己，要求着，“不，不要，我想让你进来，Brian，我要和你一起。”Brian点点头站起来，迅速解开自己的裤子。

他抓住Justin手腕把他按倒在办公桌上，他的分身就顶在Justin光滑的臀部上。“你想要什么，sunnyboy？”Brian直直的冲进来。

Justin发出嘶嘶地声音，这有点痛，但他妈的感觉太好了，太好了，他挣扎着呼吸，“我想要你操我，Brian，我想要你射在我里面。”

Brian紧紧贴着Justin开始移动腰部，又快又用力的操着他，“好！”他低吼着，“全部都给你，baby！”

因为太过于强烈的欲望，他们没能坚持太久，至少没有他们想像中那么久。他们的身体一阵一阵的痉挛着，Brian的手指陷入Justin臀部的肌肤里，留下红色的淤痕。在最后一记深深的冲击下，他们真的嘶吼出声，同时达到了高潮。

第二天的报纸在一个并非显著的位置，报道了一起案件。一辆运钞车离奇失踪，警方至今还未找到该车辆及人员的下落。有目击者声称曾看到过这辆运钞车和警察出现在大街上，还有一辆颜色为黑色或者是深灰色的轿车。有消息说，警方怀疑是内部人员作案。Liberty银行并未就本次丢失的现金金额作出回答，但有银行内部人员称金额并不是很大。另外警方已经表明，将增强押运的警力。

电视台也在新闻时段里作了同样的报道。Lionel正坐在沙发上看着新闻，电视画面里警察局长正在接受采访。Lionel迅速地自己最近得到的关于抢劫的消息过滤的一遍，但没有他妈的任何同这次抢劫有关的信息。不知道是哪伙家伙干的，幸运的杂种，Lionel忍不住的羡慕，他妈的最少有几百万美元啊。

“嘿，他妈的拿点啤酒来！”Lionel大喊着，他的妻子从厨房跑过来，满脸畏惧地把啤酒递给他。Lionel喝着啤酒，一想到钱，更觉得的烦躁。他和意大利人一起投资的餐馆亏了一大笔钱，急需用钱。Lionel已经把能想到的弄钱的方法都用过了，但他妈的还是不够。他想向Gardner Vance借钱，但那个混蛋拒绝了他。“这个狡猾的老混蛋！”Lionel不满地嘟囔，Gardner Vance在帮会里拿着最大的份额，而且Stockwell的很多产业都落到了他手上。想起Stockwell，Lionel就不能不想到另一个家伙，Brian Kinney，这个年轻的爱尔兰移民后裔，如今的势力逐渐扩张，就连Gardner Vance也要对他忌惮三分。

Lionel正在胡思乱想着，却听见有人按门铃。在他大叫以前，他妻子已经一路小跑的去开门了。 Lionel转过头，正好看见Brian Kinney走进起居室，后面跟着他的兄弟Ted。Lionel站起来，有点警惕地看着Kinney兄弟，不清楚他们的来意。

“你好，Lionel。”Brian微笑着打招呼，自己在沙发上坐下，他的兄弟则站到他身后。

“Brian！有什么问题吗？”尽管心里有疑问，但Lionel还是摆出一副从容的样子，重新坐回沙发上。

Brian舒适的靠着沙发，看着Lionel，说，“你知道我自己经营着餐馆，Lionel，我对这行有兴趣。”

Lionel喝了口啤酒，说，“那他妈的又怎么样？”

Brian笑了笑，接着说，“直接说吧，我知道你的餐馆遇到了一些麻烦，而我对它有兴趣。”

Lionel放下啤酒，盯着Brian，试图猜测他真正的意图，说，“你想买下他？”

Brian摇摇头，示意Ted把手里的箱子放到沙发前的茶几上，直视着Lionel，说，“我想投资它。”他把箱子推向Lionel，接着说，“这里面有五十万美元的现金。”

Lionel看了看箱子，又抬头看看Brian，不由自主的吞咽了一下，心跳加速。但他仍然没去动箱子，他哼了哼，说，“别他妈的把我当傻瓜，Brian，没有人是这样投资的。”他很清楚Brian必然另有所图。Brian微笑起来，伸手把箱子打开，推到Lionel面前。Lionel盯着箱子里摞得整整齐齐的一叠一叠的钞票，他慢慢坐直了身体，低声说，“说真的，Brian，你他妈的到底想干什么？”

Brian轻声回答，“Gardner Vance。”他说出这个名字，“你什么也不必干，Lionel，只要收下这些钱，保持沉默就行了。”

Lionel盯着那些钱，一动不动。

McDoald正看着他女儿和外孙女的照片，脸上露出微笑。他有个女儿，并不在本市，别人也都不知道她的存在。McDoald每个月都会给她们汇款，她们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也许是年纪渐长的原因，McDoald逐渐厌倦了那些帮会斗争。他开始希望有天能脱离这个圈子，和他的女儿孙女一起安享晚年。当手下告诉他Brian Kinney来了，McDoald把相片收进了抽屉里。

McDoald看着Brian走进他的办公室，没法不去注意到他身上那套昂贵的十分合身的西服。他不由暗暗的赞叹，这确实是个出众的年轻人，身上有股天生的狠劲，让人心生畏惧之感。“你好，Brian。”

McDoald示意Brian坐下。Brian点点头，在他对面坐下，顺手把一个箱子放在了McDoald的办公桌上。“这是什么？”McDoald有点惊讶地问，他不认为Brian会带枪或炸弹到他的办公室里来。

Brian微微一笑，说，“这是给你的礼物。”

McDoald看着Brian，更加疑惑，“什么？”他不明白对方的意思。“确切的说，是给你外孙女的生日礼物。”Brian打开箱子，让McDoald看到箱子里的钱，还有放在上面的一盘录像带。

McDoald猛地站起来，紧盯着Brian，说，“你他妈的为什么会知道--”他住口了。

Brian依然保持着笑容，他拿起录像带说，“你为什么不自己看看。顺便说一句，你外孙女的生日聚会很有趣，她真是个很可爱的小姑娘。”

McDoald盯了Brian一会，然后颓然坐了下来，“你要想要什么，Brian。”他低声说。

Brian轻声回答，“我想要的东西其实很简单，McDoald。”

在Brian去找Colman之前，Colman就派人把他叫到了自己的餐馆里。Brian不是一个人来的，他的兄弟Justin跟他在一起。Colman的手下在门口拦住了Justin，但Colman却示意让他们进来。Brian坐到Colman的对面，而Justin却坐到了他后面的一张桌子上。

“想来点咖啡吗？”Colman温和地说。Brian点了点头，点燃了一支烟。Colman让人给他和Justin倒了咖啡，然后转头看了看窗户外面。Kinney家的另外两个兄弟Emmett和Michael正靠在车上，看着这边。Colman点点头，说，“你有好兄弟，Brian。”

Brian笑了笑，“你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说这个？”

Colman也笑了，说，“当然不是，Brian，我是想知道你什么把那笔钱给我。”

尽管Brian心里感到吃惊，但仍然不动声色地说，“什么钱？”

Colman继续微笑着，说，“我已经老了，Brian，我对第一已经不感兴趣了。那些就留给你们年轻人吧。但我并非又聋又哑，Brian，我有自己的消息来源。”

Brian看了Colman一会儿，然后也笑了，说，“我会让人把那笔钱给你送去的。”

Colman点点头，端起咖啡杯，看着Brian和他的兄弟离开餐馆。他注视着Brian的背影，心里非常明白Kinney兄弟的势力扩张已经是无法阻挡了的，他只是需要顺应时世而已。

Debbie正站在Diner的柜台后面无所事事。虽然她现在已经完全不需要出来工作了，但Debbie自己喜欢这份工作，她喜欢接触各式各样的人。Carl领着个脏兮兮的孩子走进Diner，Debbie向他打招呼，“嗨，Carl。”

Carl点点头，让那个孩子坐到桌子那边。他走到柜台前，说，“你好，Debbie。请给那个小子来点吃的。”他指了指那个孩子。

Debbie一边嚼着口香糖，一边问，“他是谁？”

Carl摇摇头，一脸无奈地说，“我也不知道。他在街上偷东西，我抓到他了。”

Debbie看了那孩子一眼，充满同情地说，“他还是个孩子呢，Carl，他看上去只有十二岁！”

Carl纠正说，“是十五岁。”

Debbie哼了一声，忙着给厨房下单子。

Carl喝着咖啡，看着正靠在Diner门外边抽烟边聊天的两个家伙，他们是Kinney兄弟的手下。“他们在这里干吗？”Carl问。

Debbie瞟了他们一眼，说，“Brian让他们待在这里的。”Carl在心里叹了口气，他明白这就是所谓的保护。他看向Debbie，而后者把手一摆，“别对我说那些该死的东西，你知道我们的。”

Carl看着她，说，“说实话，Debbie，跟这儿大多数家庭相比，你们已经过得很不错。Brian他们为什么不能停下来。”

Debbie放下手中的活，盯着Carl，说，“有时候这并不是一条道，Carl，它更象是悬崖，一旦你往下掉，根本没办法回头。”Carl有点惊讶地看着Debbie，这位平常看上去大大咧咧的母亲，也许比别人更明白其中的悲哀和恐惧。“除了祈祷，你还能有其他什么办法吗？”Debbie平静地说。

Kinney兄弟规则之十一：事情不可能总是象你想的那样走运，所以，期待最好的结果，做最坏的打算。

rona2046

第十二章

Gardner Vance那天早上醒来的时候，感觉非常的不好。他在床上待了一会，抽了支雪茄，看着他还在熟睡中的情妇。Gardner Vance的目光从情妇那年轻性感的身体上移到自己的身上，他凸出小肚子在毯子的覆盖下格外显眼。Gardner Vance把没有抽完的高级古巴雪茄按熄在床头的烟缸里，他掀起毯子下了床，走进浴室里。看着镜子里自己光秃秃的头顶，眼角的皱纹，还有身上苍白松弛的肌肉，Gardner Vance的感觉一下子变得更糟糕。好在这种情况并没有持续多久，在Gardner Vance穿上深色的纯羊毛呢的西服，情妇帮他系好领带并温柔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只裹着被单的身体柔弱无骨地贴合着他以后，他的感觉好多了。

Gardner Vance走到楼下，保镖伸手为他打开车门，用自己的身体挡着他进入车内。自从Stockwell死后，Gardner Vance对自己的安全更加的注意了。他不知道Brian是怎样干掉Stockwell，他不知道其中的细节，但他能猜测到，因为他很清楚Brian的能力。Gardner Vance一直防备着Brian，但并不担心他会马上动手。干掉他并不能象干掉Stockwell那样立刻解决问题，Brian不是傻瓜，Gardner Vance相信他也很清楚这一点，现在动手只会让帮派里的人找到借口除掉他，竟而得到他的势力范围。

当Gardner Vance在高层会议上看到Brian的时候，早上那种的不好的感觉又浮现在心里。Brian今天看上去很气派，黑色的高级西服很衬他高瘦的身材，手腕上名表和墨镜使他和那些年纪大些的头目相比，更显得格外的精力充沛。他最小的一个兄弟Justin跟在他身边，穿着和他哥哥同色的西服，看起来就象那些穿着制服的大学生，他那漂亮的脸蛋纯真的如同教堂唱诗班里的孩子。但这里没人敢小看他，Justin已经逐渐成为他哥哥Brian最得力的助手，他所干的那些事情，每一件都让人不由的心生敬畏。在这点上，Gardner Vance忍不住要感慨，他自己的儿子和Justin差不多大，但除了要钱鬼混之外就什么也不会。

会议没有持续多长时间，一开始气氛还比较平和，但后来McDoald突然攻击起Brian，抱怨他把手伸的太长。Gardner Vance制止了McDoald，他不想现在就惹火Brian，他要让他感觉良好。好在Brian对此并没有十分在意。会议结束以后，所有人按照惯例选择一家餐馆共进晚餐。Gardner Vance选择了Lionel开的那家餐馆，尽管那里的意大利菜难吃极了。想到自己拒绝借钱给Lionel，Gardner Vance慷慨地支付所有的用餐费用。Lionel看上去也没什么不高兴，他一直在谈论他的餐馆，就好像他可以从这个可能很快就要关门的餐馆里赚上几百万似的。

晚餐以后，Brian提议去Babylon，但Gardner Vance却接受了Colman的邀请去了他的夜总会。无论如何，踏上Brian的势力中心会让他感到不安。待在夜总会里时，Gardner Vance一直留意着Kinney兄弟。看上去Brian的心情不错，他喝着酒，和坐在他身边的姑娘说着话，不时地转身和他的兄弟交谈上几句。如果Brian也有弱点的话，Gardner Vance想，那一定就是他的兄弟了。也许，也许他可以利用这一点。

Gardner Vance原本只打算喝上几杯威士忌就回家，但当他看见那个新来的俄罗斯脱衣舞女时，他改变了主意，那姑娘苗条的腰肢柔软极了。当她把又细又长的双腿缠上Gardner Vance的肚子时，他已经决定要养着她了。

十一点钟左右时，Justin瞥了一眼Gardner Vance离开了座位。一会儿之后，Brian起身跟上了他。他们进了贵宾洗手间，只有一个胖胖的矮男人站在盥洗台前洗手。Brian只是装作无意的露出了藏在西服外套之下的枪，那个男人就低着头迅速的离开了洗手间。

Brian锁上洗手间的门，Justin开始给Ted他们打电话。“他们已经准备好了。”Justin说。Brian点点头，走过去搂住Justin的腰，低头吻着他。他们就那样亲吻了一会儿，不紧不慢的，轻轻吮吸着对方的舌头。这里面不仅仅包含着性，更多的是在分担彼此的不安和渴望。Justin稍微退开一点，用深邃的蓝眼睛注视着Brian。

Brian微笑了一下，抓起Justin的下巴，在他脸上留下一个湿吻，低声说，“我们走吧，Sunshine。”Justin点了点头。

等Gardner Vance意识到时，时间已经接近午夜了。他和Colman一起离开夜总会，Colman的车就跟在他的后面。

红灯亮起的时候，司机把车停下来，保镖警惕的看向四周。Gardner Vance正舒适的靠在宽敞的座位上，沉浸在微醺的醉意里。红灯熄灭，司机发动汽车开过十字路口，就在那一瞬间，一辆大货车从另一个方向直冲过来撞上车的前侧面。汽车打了几个转，冲向路边。惊魂未定Gardner Vance还没有会过来，大货车又转变方向直挺挺的朝他们开过来。司机伏在方向盘上一动不动，保镖开了几枪，但都没有打中货车里的人。Gardner Vance焦急地去拉车门，但变形的车门被卡住了，打不开。他高喊着睁大了眼睛，看着货车冲过来。这次小轿车被撞翻了，在空中完全翻了个面，然后重重的落到了地上，发出巨大的碰撞声，撞裂的油箱撒出一条长长的油迹。

Gardner Vance被压在倾覆的车里，在血泊里喘着气，他的眼角余光看到在Colman的车转头消失的黑暗中，出现了另外一辆车。他剧烈喘息着，鲜血不断的从口中流出来。Brian的身影出现在他眼前，冷冷地看着他。Gardner Vance似乎想要开口说话，但喉咙里只发出呜呜的模糊声音。Brian点燃了一支烟，慢慢地向后退去。他吸了一口烟，然后随手把香烟扔到了地上，火花点燃了油迹，一路迅速地向车子那边燃烧而去。

不远处，Justin把手支撑在车窗边，凝视着前方，爆炸掀起的气流吹动了他的金发。Brian正向他走过来，他上了车，听见远处传来警笛的声音。Brian发动了汽车，驶进黑暗中。在后视镜里，那火焰越来越远。那是Gardner Vance时代的结束，Brian想，从现在开始将是Kinney时代。

Brian把车停在自己家门口，然后走了进去。他要拿些他和Justin的衣服，最近他们常常待在Babylon里。Brian在办公室里装修出一间豪华的休息室，他开始考虑要重新买一幢更大的房子。他在厨房里看见了Debbie，还有那个叫Hunter的小子，他正坐在餐桌上吃着牛奶麦片。自从Carl说这个小子无家可归，Debbie就坚持要把他带回家，尽管Michael他们坚决反对。

“嗨，Brian。”Debbie放下手中的勺子，亲了亲Brian的脸颊。

“Justin好吗？”她问。

“他很好，妈妈。”Brian回答说，在他母亲脸上回吻了一下。

“上帝啊，现在整天看不到你们的人影，其他几个也是一样。”Debbie抱怨说。

“他们都很好。”Brian微笑了一下，然后上楼到房间里拿东西。

当他下楼的时候，Debbie正站在厨房门口，说，“Brian，你能顺便把Hunter带到超市吗？我需要他买点东西回来。”

Brian点点头，回答说，“当然。”

Hunter上了Brian的车，他看上去有点紧张。他曾在街上待过，他能认出那些说了算的人，就象Brian这样的。Hunter看的出来，在Kinney兄弟中，他们都听Brian的。Brian一边开车，一边看了一眼Hunter，沉声说，“你可以待在这里，小子，但别让我妈妈失望。”

Hunter点了点头，然后有点不自在的看向窗外，突然他叫了一声，大声说，“是那个家伙！”

Brian瞄了一眼，他指的人是Chris Hobbs，“你认识他？”

Hunter一脸的厌恶之色，说，“是的，他是个讨厌的家伙。有天晚上，他给了我二十美元，想让我给他口交。”这倒让Brian觉得有点奇怪了，他一直以为Chris Hobbs这个混蛋讨厌同性恋。Hunter接着说，“他是变态的家伙，一直在说些乱七八糟的话，他说他讨厌什么，他还用棒球棍打了一个人的脑袋--”

Brian猛的刹车，转身抓住Hunter的衣服，厉声说，“你他妈的再说一遍！Chris Hobbs说他用棒球棍打了某个人的脑袋？”

Hunter吓坏了，结结巴巴地说，“是的，是的，我没，没撒谎！我看见藏在他衣服里棒球棍，我害怕极了！踢了他一脚就跑了！”

Brian重重地呼吸着，胸膛起伏。他打开另一侧的车门，对Hunter说，“你自己去超市吧。”Brian的神情让Hunter感到害怕，他乖乖地下了车。Brian把车倒回去，在一辆旧的小货车旁边找到了Chris Hobbs。还没等他反应过来，Brian已经抓住他的衣领把他拖到旁边一个小巷子里，一把把他推到垃圾箱。

Chris Hobbs恐惧地看着Brian，颤抖着说，“这是怎么回事？”Brian掏出枪指着他的额头，Chris Hobbs睁大了眼睛，双腿发软跪到了地上。

“听着，小子。”Brian咬着牙齿说，“我有问题要问你，你要是敢说谎，我他妈的就立刻杀了你！听明白了没有！”Brian用枪顶上他的脑袋。Chris Hobbs使劲点头，几乎要哭了。Brian低声问，“那天晚上，就是毕业舞会那天晚上，是不是你跟在Justin后面？是不是你用棒球棍袭击了他？”Chris Hobbs的脸变得毫无血色，他的嘴唇颤抖着，说不出一句话。“是不是？小子！恩？你他妈的说话啊？”Brian低吼着。

Chris Hobbs开始哭泣，全身颤抖，“对不起......我很抱歉......我没想要伤害过他......”

Chris Hobbs的话让Brian感到一阵晕眩，上帝啊，操他妈的上帝，他一直以为是Stockwell袭击了Justin！他妈的所有的人都是这么认为的！Fuck，眼前这个混蛋才是伤害Justin的人！Brian用枪用力顶住Chris Hobbs的额头，手指扣住了扳机。Chris Hobbs哭着说，“求你了，Brian，别！看在上帝份上，别这样！”

Brian盯着他，好一会儿后，他把枪从Chris Hobbs的脑袋上移开，冷冷地说，“你在袭击Justin的时候，为什么没有看在上帝的份上停下来？”Chris Hobbs只是一直哭着。Brian收起枪，看着眼前的这个家伙，接着说，“你改变了别人的人生，Chris Hobbs，你也改变了你自己的。”说完，Brian转身离开了。Chris Hobbs停止了哭泣，惊讶地看着Brian的背影，他对Brian就这样放过自己而感到难以置信。

一个星期以后，警察在Chris Hobbs的车里发现了大量的毒品，尽管Chris Hobbs坚称那不是他的，但他还是因为涉嫌贩毒而被捕。

Gardner Vance的葬礼在一个晴朗的星期日的早晨举行。前来参加葬礼的黑色轿车停满了墓地的道路。那些穿着黑色衣服，表情严肃的男人们一个接一个的从车里出来。在葬礼现场的外围，则停着数辆警车。前警官Carl的搭档正坐在警车里，Carl已经决定退休了，所以他有一位新的搭档。此刻，他们正观察着前来参加的葬礼的人。“Gardner Vance是本区最大的黑帮老大。”他正在向他的搭档解释这里的地下势力划分，“在他的葬礼上，那些重要的黑帮头目都会露面。”

他的搭档问，“那么他死了以后，谁接管了这里？”

“是Kinney兄弟。”他用手指敲打着方向盘，看着前面，低声说，“看他们来了。”他的搭档伸长了脖子，看见两个穿着黑色西服的男人正从车里出来，其中一个有双很大眼睛，而另一个则看起来很温和。“那是老四Michael Kinney和老三Emmett Kinney。”他解释说。紧接着是另一辆轿车，同样从里面出来两个男人。“稍微高点的那个是Kinney兄弟中老2Ted，旁边是他的手下Blake。”从最后到的一辆轿车里，走出一个金发的漂亮男孩。“那是Justin Kinney，Kinney兄弟中最小的一个。”

他的搭档惊讶地说，“上帝啊，他看起来还是个孩子！”

他点点头，说，“他还没满二十一岁，但已经是这里让人敬畏三分的人了！别小看他，他已经是Kinney兄弟中的核心人物了。”紧跟着Justin从车里出来的是一个棕发的英俊男人，他穿着一看就是纯手工定做的黑色西服。当他站在那里时，所有的帮会头目都向他致敬。不用介绍，他的搭档也能猜到，那就是Brian Kinney，本区的黑帮老大。

葬礼冗长而无聊，所有人站在那里，并不是为了哀悼Gardner Vance，除了他自己的家人。他们只是来看一个旧的地下权力掌握者消失，更重要的，他们是来确认新的掌权者。葬礼结束时，Kinney兄弟站到了一起，当人们走过他们面前时，都小心翼翼地同他们打招呼。

等到所有必要的场合都结束时，Emmett暗自松了口气，Michael也略微烦躁地拉扯着领带。Brian和Justin最先离开，他们最近在高尚社区的林荫大道上买了幢房子，就是那种连在一起的古老的红砖房，门前有一小段带着雕花铁栏杆的台阶，而房子后面则有一个小型的游泳池。周围富有的邻居都以为他们是事业有成的商人，一想到这个，Emmett就忍不住想笑。Brian本来想要买一幢全家都可以搬进去的更大的房子，但Debbie拒绝了，她声称现在住的房子就是她的梦想，她不愿意离开。Emmett和Michael决定留下来陪她，哦，还有那个叫Hunter的小子，所以她不会感到寂寞。Ted也搬出去了，他在别的地方买了间公寓，Emmett曾在那里看到过Blake，他想也许那就是原因了。

“见鬼！”Michael坐进车子里时把领带拉了下来。

Emmett想他知道Michael烦躁的原因，Ben今天会来家里。他来的时候，Michael会格外烦躁，但是如果他不来，Michael会更烦躁。这时Emmett的手机响了，他微笑着接通了电话，用轻快的声音说，“嗨，Draw。”

Kinney兄弟法则：永远别背叛兄弟，想都别想！

END

xiayanbei1

长篇长篇——我最喜欢长篇了 来来来 啵一个{:3_246:}——MUA~~ 虽然LZ 的有些文我好像已在别处看过了 但是这一篇貌似没有看到过——我好激动 {:3_227:}

fifi

这篇超过瘾的

iSolaris

偶说实在的……一看到Brian成了Debbie家人，偶就觉得没勇气看下去了……

heroiah

这是我一直在找的一篇
终于找到了TT
写得不错啊

heisuyuan

意犹未尽呢，黑帮的，我喜欢
还看过一篇是吸血鬼题材的，不过是英文的，没人翻译，用自己有限的英文水平勉强的在看着

Perseverance

其实真的很长啊
先发言
占个位
慢慢看

ffzacc

是我看过的最好看的黑帮文，赞

zhi324

还没看完，这篇有特点！
黑帮题材的。激动……

zhi324

很有意思。全新的把主要角色都演绎了一遍。喜欢！

zhi324

不过还是觉得把几个主要角色写成亲兄弟有点儿那个了，特别是BJ，有点儿乱。如果写成是D把他们收养的，还好。

lindawu928

我原也以为LZ会把J写成收养的呢，不然看起来有点怪

cora

21# lindawu928
哈哈 我记得我看的时候也有这种感觉，毕竟Justin是金发，和其他几个兄弟不同，写成收养的也很自然
不过兄弟之间那种一点点的病态和罪恶感 也很火辣{:3_158:}

lindawu928

居然收到Cora大人的回复，激动中。。。:s17
坚信无论他们以何种方式出生，注定会成为爱人，所以不管了，哈哈。。。

cora

23# lindawu928
你说的无论何种方式，应该不包括父子吧。。。太重口了耶{:3_254:}

lindawu928

:s18父子？！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