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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帖最后由 1069724657 于 2012-12-26 12:25 编辑
撒哈拉之心
你从沙漠走来,一席白裙,长发披肩,是个极美的印第安女人。你手里拿着的帽子边上别着一把香菜,风沙骤起,等我擦干眼泪,你已消逝风中,我的桌上却留下了一朵艳茹红日的野玫瑰。我找来一个矿泉水瓶,做了个简易
的花瓶,把野玫瑰放了进去,然后听着夏日虫豸何鸣慢慢进了梦里。
我永远记得那个盛夏难免的夜晚,翻身起床,点灯埋首,随手拿起在好友家搜罗的《撒哈拉的故事》,只是开篇100字,竟让我高兴的掉了眼泪。不禁在想,是怎么样的女子才能写出如此单纯直率,袒露胸怀的文字?是怎么样的
女子才能将她的快乐流于笔尖传于世人?
只有那个叫三毛的女人,那个叫echo的女人,那个叫陈平的女人,那个叫妹妹的女人,那个叫撒哈拉之心的女人才能如此吧。
我是先爱上三毛的文字,然后爱上的三毛,最后爱上三毛的生活。这样说三毛可能要生气了,因为她本人极其讨厌那个叫做三毛的女人,总是在文章中表达出为名所累的烦躁。有人说三毛的文章是给读者造梦,圆梦。许多人乐于
做旅行的梦,常表达出自己对于大漠孤雁,江南烟雨,海阔天澜的美好向往。梦想很丰腴,现实很骨感。突然,有一个女子万水千山走遍,给我们一个撒哈拉,带来无数温柔的夜,还不忘送我们一匹马,单骑走天涯。有人说三毛
的一生是“传奇”的一生,其实我更喜欢把她的一生说成是鲜活的一生,真实的一生。她的喜怒哀乐,她的酸甜苦辣全在她的文章里,没有一点隐瞒。
我喜欢荷西的三毛,那时候的她生活在西属撒哈拉。风沙相伴,悲喜相随,开了一家中国饭店,竟用小南瓜给仰慕中国美食的食客做了一份竹笋炒肉,还不忘用最简单的文字纪录下来挑逗读者的味蕾。帽子上别一把香菜,结婚礼
物是一幅完整的骆驼头骨,婚房只有一个书台甚至没有沙发,墙角漏风,但我们和她都知道新郎是荷西就足够了。完全裸婚他们还用棺材板做了书桌饭台,在废弃的橡胶轮胎上铺上毛毯变成了一个舒适的沙发,在垃圾场捡破最终
在这荒凉单调的沙漠中造成了一个“罗马宫殿”般的艺术之家。
有喜好大师的朋友问我:三毛到底哪点了不起,又有那部作品可以称得上是名著?我只知道,她是不会将糖果用各种糖纸包裹起来的那种人,不会在文章里潜藏着某种伟大的情怀,她更喜欢直接告诉你——快乐或者不快乐。
她的书十岁的孩童可读,六十的老者可读,她书中的笑便是笑哭便是哭,想念便是想念。我总以为三毛的文字诚实而真挚,要她说说假话 她好似不会,也写不来。坚持看守个人文字上的简单朴素,欣赏一支笔只做生活的见证
者。绝对不敢诠释人生,让故事多留余地,请读者在去创造,而且一向不用难字。不用难字是从小就养成的习惯了吧,要不她也不能在三岁的时候就给自己改名为陈平——去掉了中间的“懋”。她喜欢把那些很难理解的话说得简
单,会用像是讲评书一样给我们讲水浒红楼。三毛从来不刻意追求某一种技巧和风格,一切都显得平实与自然。然而在她信笔挥洒之中,却又蕴涵无限,这也许是一种更高的技巧和风格吧。
如果生命是一朵云,它的绚丽,它的光灿,它的变幻和飘流,都是很自然的,只因为它是一朵云。三毛就是这样,用她云一般的生命,舒展成随心所欲的形象,无论生命的感受,是甜蜜或是悲凄,她都无意矫饰,行间字里,
处处是无声的歌吟,我们用心灵可以听见那种歌声,美如天籁。被文明捆绑着的人,多惯于世俗的繁琐,迷失而不自知。读三毛的作品,发现一个由生命所创造的世界,像开在荒漠里的繁花,她把生命高高举在尘俗之上,这是需
要灵明的智慧和极大的勇气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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